第六十章 寄望殷殷(第5/6页)
韦光连忙道:“这个小侄更不敢当了。”
柳大木微笑道:“世兄不必客气,那天幸而是犬子吃了亏,若是犬子不幸伤了世兄,不惟向兄放不过兄弟,就是韦大侠与令兄,也不会放过兄弟,韦大侠或许还可以哀之以情,令兄可惹不起,神骑旅大名扬天下……”
韦光见他语中涉及父兄,不由微微色变道:“前辈何苦要扯上家父与家兄呢?家父早已不理世事,家兄早岁生死未卜,近日虽然传出讯息,真伪未明,小侄开罪柳兄,情愿一身担当!”
柳大木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一种鄙夷之意,使得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
柳大木笑了片刻,才冷冷地道:“韦世兄壮语不减豪士家风,犬子无能,世兄管教得极是,不过兄弟也想来领教一下名震天下的韦门绝学。”
白啸夫想不到柳大木会提出这种要求,连忙插身道:“柳见何苦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柳大木脸色一寒道:“我儿子手指断了,该如何说法?”
白啸夫呐呐地道:“那天的情形是怎样的……”
当着柳大木的面,他不好意思批评柳树的行为乖张,是以底下的话很难启口,谁知柳大木一笑道:“那天的情形犬子并未隐瞒,他的行止的确十分卑劣,不怪白兄看不起他,就是兄弟也无颜再向白见提求亲之事。”
白啸夫摸不清他的话意,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柳大本又转为怒声道:“可是韦世兄也过分一点,他若是使用招式,打死犬子也是活该,然而他却仗着功夫,故意震断了犬子的手指!””
白啸夫不禁一怔,知道柳大木把事情想左了,但是白大公等人代韦光洗髓易筋之事太过玄虚,说来难以取信。
韦光却诚实地道:“柳兄试招之时,小侄根本无法抵挡,至于误伤柳兄,小弟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柳大木冷笑道:“韦世兄想到的大概是没有将犬子的手臂震断而感意外吧!”
白啸夫见他越缠越歪,连忙解释道:“柳兄言重了,韦公子生性忠厚,绝不会是那种人。”
柳大木冷笑道:“白兄太疼你的新娇客了,你攀上韦家这等显赫门弟,自然要处处维护他,兄弟还没把韦家人看在眼中!”
白啸夫听得此话,心中十分不受用,想不到多年老友,居然会如此绝情,说出这种话来。
韦光却因为他语侵到家门,不禁有点动火,上前一揖道:“前辈此刻心情过于激动,也不会听解释,但凭前辈处置吧!反正小侄震伤令郎,先有不该!”
柳大本冷笑道:“很好!这才像韦家子弟的说话,‘太阳神’满手血腥,韦纪湄更是江湖狂徒一人,我柳某格守家规,没好意思去领教他们的高艺,但不是怕他们,今天既然惹到我头上,也不在乎他们寻仇。”
韦光抗声怒道:“家父从未妄杀一人,至于家兄早岁行为也许不当,但在泰山会上,家父已经宣布过脱离关系了。”
柳大木厉声道:“我不是查你们韦家的细账,只是来替犬子讨回一根指头!”
韦光将头一抬道:“小侄敬候谕示。”
柳大木阴沉一点头道:“犬子不堪承教,我想自己领教几手。”
韦光豪气顿发,朗声道:“小侄候教。”
白纫珠樱然惊呼,飘身过来急道:“韦哥哥,你怎么行呢?才学了三天。”
韦光微微一笑,正色道:“珠妹!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姓韦,我不能替爸爸丢人,即使断头流血,我也要接这一场!”
白纫珠见他说话时豪气激荡,只得默然退过一边。
柳大木冷冷一笑道:“白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叫你抱憾终生的,冲着你爸爸跟我的交情,我最多只要他一条胳臂!”
韦光神色一扬道:“前辈不必手下留情,小侄既蒙赐诲,尚不致惜此微生。”
柳大木暴喝一声道:“小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喝声中一掌猛推,劲力无俦,韦光乍一相接,立刻觉得自己实在差远了,当堂被推出四五步远,气血翻腾不已。
白纫珠惊呼道:“柳伯伯!你怎么下这种狠手?”
柳大木厉笑道:“我本想给他留点分寸,这小子自己不领情。”
白纫珠突然看出他的用意,厉声高叫道:“柳伯伯!我们虽然尚未成亲,可是名分已定,你别打算我会改变主意,你要是杀了他,我今生与你结仇定了,叫你那一对宝贝儿子趁早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