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寻短见老吴见魔女 赌怨气小郭教武功（第4/11页）

佟：娃都成这样了，还吃啥饭嘛！

白（指了指莫）：活该！

佟（叫起来）：说啥的吗！

白：学武功需要天赋。

佟：我娃天赋好得很，就是不爱学！

白：对，不爱学，行行行。（坐下来）不识好人心，我自己吃。

佟：你还不信是吧？不信你就教，你教啥她就会啥。来来来，现在就教！（拉起莫）

郭（阻拦）：哎哎哎！

莫：我不学了！

佟（点着莫）：小贝我跟你说，咱不蒸馒头争口气！过来跟他学！

白（把筷子一按）：我还真就不信了，来来来，过来过来！过来跟我学！（故意没力气慢慢地）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佟（吹灭了碗里的灯）：玩真的！

白（迅速有力）：指如疾风！

莫：指如疾风！

白：势如闪电！

莫：势如闪电！

（吴又偷偷过来）

白：指如疾风！

莫：指如疾风！

白：势如闪电！

莫：势如闪电！

白：指如疾风！

莫：指如疾风！

白：势如闪电！

莫：势如闪电！

（一指头点在吴身上，弯着点了上去。莫的脸上表现出难受极了）

佟（走过来）：咋了？

莫（开始哭）：哎呀，我的手指头！

佟（惊讶地）：骨头都弯了？（对吴）咋回事吗？快点带她看医生！回来再跟你算帐！

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佟郭莫出大门）

白（指着吴）：我问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吴（站起来）：找死！

白：找死从这往西有个西凉河！

吴：我会游泳，最擅长潜泳！

白：那你就跳崖！

吴：我跳过楼，被穿堂风给吹回来了！

白：那你就喝瓶毒药！

吴：喝过全假冒伪劣的！

白：那你就找根绳子，结实点的！

吴：我找过，上吊吊到一半地震了，楼塌了，腿砸折了！现在阴天下雨还疼呢！

白：那你就……（一时语塞，哭着拿头砸柱子）大哥，你还有什么办法没试过？

（吴走到桌边准备喝酒）

白：干什么呢！

（白摊出手来，吴放下酒杯，掏出银子给白）

白：喝吧。

吴（连喝两杯酒，坐下）：你怎么称呼啊？

白：小的姓白。

吴（吃惊地站起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盗圣白玉汤？

白（同样惊讶地后退，四下看看，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人家都管我叫白展堂！你是谁？

吴：姓吴。

白：叫什么？

吴：名守义。

白：他不会是六扇门的人吧？

吴：什么六扇门？我家住在德胜门，工作在地安门，新买的房子在朝阳门。京城知道吗？

白：京城？那是好地儿啊！（坐下来）

吴（坐下）：是好地方，可是爱人还是走了。（倒酒）

白：上哪儿了？

吴：上海。

白：上海？上海在哪儿？

吴：小城市，离杭州不远。

白：哦。

吴：她原来说去上学，可谁知，一去不复还呐。

白：那她不回来你去啊！

吴（准备喝酒）：我去，我工作怎么办？房子怎么办？户口、公积金、劳保、保险还有看病统筹，唉。

白：兄弟，就为这个你就不想活了？

吴：兄弟呀，两个相爱的人，相隔千里见不上面，这还不惨吗？

白：差远了，我跟你说我们佟掌柜的，千里迢迢嫁到这儿，新郎官连面儿都没见着，咣当，就成寡妇了。再说吕秀才，你知道他祖上是干吗的吗？（吴靠过来）知府啊，他年年考年年不中，连祖产都给卖了，明年还得接着考，他不比你惨？再说李大嘴……

[场面换到晚上]

（白哭着说自己）

白（哭着）：三年了，想见我又不敢见。人家是谁呀，天下第一女捕头。可我呢？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能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总算有个念相……

吴（捂着嘴）：人都不在一起了，还要啥念相？

白：人活着，就图个念相。没钱的时候，希望有钱；生病的时候，希望健康；孤独的时候，希望幸福。人正是因为有了念相，（用酒杯敲桌子）才有了生活的勇气呀！

吴（拉住白）：啥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