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第四章 风雨悲大将(第2/12页)


  白朗宁腕子一抬,笑嘻嘻说:“可能是你太心急了吧?”
  白丽娜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对了对自己的表,恍然说:“原来我的太快了!”
  白朗宁微微一笑,菜篮在手指上不住的发抖。
  “白朗宁。”
  “嗯?”
  “你看我的身段怎样?”
  “丰满极了。”
  “脸蛋呢?”
  “那还用说,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有没有胃口?”
  “什……什么胃口?”
  “娶我呀。”
  “咳咳,当然有,不过……不过……”
  “不过我的负担太重了,是不是?”
  白朗宁呵呵一笑。
  白丽娜轻轻叹息一声,幽幽说:“也不知那年那月才能熬出头。”
  “快了,快了。”白朗宁安慰着:“再过个两三年,你弟弟长大就可以替你接棒了?”
  “可是……”白丽娜苦眉苦脸说:“两三年以后,我已经老了。”
  “那有那么快?”白朗宁想了想,说:“三年之后,你才不过二十八岁,还年轻得很呢。”
  白丽娜依然愁眉不展,说:“那时你白朗宁也许儿女成群了。”
  “哈哈,”白朗宁脖子一仰,说:“好丫头,你把我比成猪了?”
  白丽娜勉强陪他笑了两声,又叹息起来。
  “我真担心你溜掉呢。”
  白开宁拍了拍臂弯里的玉手,说:“早得很呢,想那么长远干吗?”
  “对,想那么远也没用,”白丽娜自言自语说:“也许有一天来个大脚客人,把我踩死也说不定。”
  “好大的蚂蚁。”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白朗宁,”白丽娜担心问:“你的手指怎么了,有毛病么?”
  “没有,没有。”
  午前十一点。
  白朗宁喘喘爬上“蓝塘”公寓五楼。
  刚想抬手敲门,房门已呀然而开,一个风姿绰约,媚态撩人的女郎,娇嗔的站在里边。
  “白朗宁,”那女郎葱指朝白朗宁一点,展开磁性的喉咙说:“你把人坑死了。”
  白朗宁征了一下,问,“是不是昨天舌尖咬得太重了?”
  那女郎玉足一踩,一把将白朗宁拉进去,伸首朝门外扫了一眼,回身扣上房门,怨声说:“你站在门外乱喊什么?”
  白朗宁笑了笑,一溜烟似的进房里。
  “白朗宁,白朗宁。”那女郎追在后,边急声喊着:“你的鞋子脏死了,快换下来。”
  当她提着双拖鞋赶进去,白朗宁早已躺上床了。
  “啊呀,小心别弄脏床单,快脱下来。”
  白朗宁双腿一伸说:“拜托。”
  那女郎嘟着嘴,硬把白朗宁脚上一双湿底皮鞋拽下来,拖鞋往上一套,回身提着湿底鞋走了出去。
  “海萍,你怎么给我双高跟拖鞋,叫我怎么走路?”
  海萍笑着走回来,笑着说:“将就点吧,起来走走看,一定好看的要命。”
  白朗宁当真怪模怪样的走了两步,只笑得海萍前仰后台,眼泪都流了下来。
  “怎么样?”白朗宁怪里怪气问。
  “天哪,”海萍拭着眼泪,说:“你们男人穿高跟鞋走路真难看。”
  白朗宁拖鞋一甩,轻轻把海萍搂进怀里。
  海萍身子急忙扭了扭,扭脱白朗宁怀抱,紧张地摆着手哀求说:“我这人最怕痒,今天别抱好不好?免得害得人家笑痛肚子。”
  白朗宁双手一摊,又躺了下去。
  海萍娇柔地坐在一边,轻声唱起情歌来,歌唱低沉,词意感人,听得白朗宁鼻头发酸。
  “海萍,唱首快的吧。”
  海萍忽地跳起来说:“想起来了,白朗宁,你把人害惨了。”
  “什么事?”
  “这几天你整天要人唱快的,人家是抒情歌后,你硬要听迪司可,害得人家唱上了瘾,在台上也唱了起来,昨晚差点被客人嘘下来,难为情死了。”
  “啊?”白朗宁翻身坐起,眼睛一瞪,大叫:“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嘘我白朗宁的女朋友?我去找他算帐。”
  “可以,”海萍笑嘻嘻说:“不过你得先跟我到婚姻注册署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