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露狰容(第8/12页)

坐在木台一旁酒桌上的火小邪看的真切,那个醉汉很是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火小邪目不转睛看着这个醉汉,努力去想此人是谁。

旁边的烟虫低声道:「怎么,你认识他?」

火小邪说道:「眼熟!肯定见过,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烟虫轻笑一声,喷了一口烟,说道:「你的确见过,他就是御风神捕钩渐。」

火小邪心头一震,果然认出这个醉汉就是钩渐,只是他现在哪有当年的那副神采!火小邪骇然道:「啊!是他!怎么他变成这个样子了!」

烟虫轻叹一声,肃然道:「自从张四爷七年以前在建昌最后一次出现,从此御风神捕音讯全无,恐怕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一旁的顶天骄赵霸俯下巨大的身躯,细声细气的说道:「火不邪兄弟还认识御风神捕的人呢?兄弟果然不简单呢。」

火小邪回想到五行地宫之下,张四爷死在木家青蔓桡虚宫之内,当时周先生与十几个钩子兵还是好端端的退出了地宫,怎么出宫的路上,他们遭到伊润广义的毒手?

火小邪不再追问,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醉醺醺,脏兮兮,说话都说不清楚的钩渐。

台上的瘦子嘻嘻一笑,冲张国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牛皮纸塞到钩渐的手中。

张国肖一脸惨白,一把抓住钩渐的手腕,满头大汗的说道:「本家张兄弟,不要听他们的,我不是汉奸,发这个路子的人,一定是跟我有其他的冤仇!求兄弟放我一马,我给你十两金子,买我的双手!」

钩渐手一摆,挣开了张国肖,醉醺醺的叫道:「老子不乐意!」说罢转身便走,钻回到人群中,没了踪影。

张国肖看着钩渐离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双叉,一声长叹之后,抬头冲着钩渐离去的方向大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执意要我的双手,也好也好!我等着你!」说罢,张国肖把双叉收回,推开众人,追着钩渐而去。

人群略略喧哗了一阵,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仍然全都仰头看着台上的瘦子。

烟虫抽了口烟,侧过头对火小邪说道:「没想到一代神捕,落到这种境界吧。」

火小邪低声道:「钩渐似乎对日本人恨之入骨。」

烟虫笑道:「确实,他现在专接杀日本人和杀汉奸的路条,就是有些痴心疯了,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沾了小鬼子,不论事情大小,都是他的仇人。」

火小邪说道:「钩渐虽然落魄,但他的身手没丢。」

烟虫说道:「他除了喝酒,就是练功和接路条,逍遥窝里没多少人喜欢他,但也没有人愿意招惹他。怎么,想找他叙叙旧?」

火小邪垂头喘了一起气,说道:「不必了,我愧于见他。」

台上的瘦子已经从第二个信封里掏出一张牛皮纸,展了开来。瘦子飞快的读了一遍,满脸笑容,抬头高声念道:「错字太多,我按我的意思来说。嗯嗯,大家听好了。俺贼喜欢西马庄的寡妇桂春红,做梦都想和这婆娘睡觉,对婆娘好,可是这个婆娘刚烈的很,俺调戏她一次,她差点要死。求哪位弟兄帮忙给俺说个婚事,只要事成了,一百两银子奉上。刘三棒写!」

台下顿时哄堂大笑,闹成一团。

瘦子念完,挥了挥手上的纸条,笑道:「情痴了情痴了!哪位帮个忙,一百两银子不多,也不少啊。」

人群中一阵哄闹,一个红脸丑汉被推了出来。

这丑汉抓耳挠撒,大叫道:「别笑了别笑了,俺就是刘三棒,俺娘叫俺娶媳妇,俺看上了个寡妇,有啥好笑的,钱我已经交到金桩那里了,不少给你们的。」

有个猛汉笑骂道:「一百两银子,够嫖几百个漂亮妞了!」

红脸丑汉骂道:「俺对感情专一的很!」

又有人叫道:「刘三棒,你从来没有和其他婆娘睡过吧,裤裆里那根东西好用不?要不要哥先教你怎么用啊,小心花了一百两银子,洞房时让寡妇踹你下床啊!」

又是哄堂大笑。

红脸丑汉气的跺脚:「谁再笑话俺,出了窝子就和你玩命!」

人群中虽笑的厉害,倒也没有人再出言不逊讥笑这个红脸丑汉。

台上的瘦子高声道:「安静安静,各位兄弟安静,有没有来接这个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