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阴荏苒(第3/5页)
火小邪连忙正色用中文说道:「是!父亲!」
伊润广义说道:「火邪,你离开七年,今天回来,高兴吗?」
火小邪很平静的说道:「高兴,特别高兴。」
伊润广义问道:「那怎么看不出你有高兴的表情?」
火小邪说道:「因为要忍,要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伊润广义哈哈大笑,说道:「火邪,你已经学的很好了!这几年我和土贤藏丰是对你要求严格了些,现在你学成归国,可以放轻松一点。」
火小邪仍然很严肃的答了声是,可是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伊润广义右手向自己的胳膊肘闪电一般抓来,无声无息。若是持械,就算能避开手肘,这么近的距离,肋部也无法躲过,必然中招。
火小邪来不及细想,只是条件反射一般,身子前移,手臂后撤,胳膊一弯,避开了伊润广义的先势,接着猛然发力,用臂弯将伊润广义的手腕夹住。这一夹,将伊润广义的劲力引至了侧面后背,避开了向肋部的攻击。
火小邪毫不慌乱,低声道:「父亲大人!你是考量我吗?」
刚才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只是眨眼工夫,而且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果没有人亲眼看见,很难猜到刚才他们两人做了什么。
伊润广义呵呵一笑,一松劲力,将手收回,说道:「火邪,你二年前就已经学成了忍术,但你又花了两年时间,领会火盗双脉,结果如何?」
火小邪说道:「父亲,火盗双脉我已经能够驾御了,但现在还是不能随心所欲。主要是副脉的劲力杂乱,时强时弱,更麻烦的是,出力的方向经常是以为是向左,其实是向上、向下,与意识到的不一致。」
伊润广义点头道:「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火小邪说道:「父亲,我母亲的火盗双脉到了什么程度。」
火小邪说道:「父亲,我母亲的火盗双脉到了什么程度。」
伊润广义说道:「收发自如,身意和一。甚至能够将主脉停止,只以副脉行动。」
火小邪略微吃惊道:「能将主脉停下?以副脉行动?这会是什么样的?」
伊润广义点头道:「行为上与常人并无太大区别,但对事物的感受完全不同,很难形容,你母亲也描绘不清楚。」
火小邪说道:「到我母亲的程度后,能够做什么?」
伊润广义说道:「能盗破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世家,均可盗入,故而能做贼王之王。」
火小邪沉默片刻,沉声道:「我母亲去偷过五行世家吗?」
伊润广义说道:「你母亲珍丽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火小邪曾经在日本多次问过伊润广义母亲珍丽的具体死因,伊润广义从不细说,每次都显得悲痛莫名,所以说到此时,火小邪也知道不好再问下去,以免触动了伊润广义的伤心处。火小邪在日本学习的时候,在甲贺孔雀山中主要由土贤藏丰教导,伊润广义则通常是每个月会来四至七天不等,第一是检查火小邪的修习情况,第二也是将他的忍术心得传授给火小邪,第三是尽父亲的义务,时不时教导火小邪一些人生的道理。
火小邪对伊润广义的感情,在这七年内积累颇深,伊润广义虽然不苟言笑、气质肃然,其实不断的接触下来,觉得他通情达理,坚毅豁达,举重若轻,颇有些旧时评书演义中的大侠风范。伊润广义在火小邪看来,严肃而又亲切,威严而又平易,居高而不自傲,可秉烛夜谈,也可嬉笑玩闹,更重要的是很有主见,一眼九鼎,言出必诺,绝不摇摆,所以伊润广义非常符合火小邪心目中父亲的形象。只有在谈到珍丽的时候,浅谈几句尚可,若谈的深了,伊润广义就会有点失态,想必珍丽之死,对他而言是不堪忍受的痛苦回忆,无法释怀。时隔七年,火小邪尽管坚信了伊润广义就是自己的父亲,但对母亲珍丽之死,还是云山雾罩一般,难以理清头绪。
火小邪不再说话,可心里却想道:「虽然我不知道母亲的性格,但我也不愿去偷五行世家,没什么野心,这点应该象她。」
半晌之后,伊润广义才又慢慢的说道:「火邪,你看外面的景物有什么变化吗?」
火小邪向窗外略一打量,马路边的田地中麦穗金黄,小山上果林密布,田间地头沟渠齐整,远远能看到农人在忙碌着。更让火小邪吃惊的是,有许多电线杆,拉着电线,这可是在城市里才能见到的高科技,不是郊区的农民能享受的。火小邪不禁说道:「山山水水都是老样子!很熟悉!只是多了不少东西,比如这条路就修的真好!以前哪有这么平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