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7/14页)

制品人猥琐地跟在后面,听见了她说他纨绔,也听见了她说他人傻钱多,等她挂了电话,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老大爷气派地走到她面前,堵住路。

邱冷夏满眼笑意地看向制品人,他不认识她,她认识他,这一头粉色的头发,她想忘记也难。

邱冷夏低头看一眼他的腰,语气淡淡,“刀伤好了?”

制品人瞳孔崩散,捂腰后退,“谁告诉你的?你咋知道的?不许往外说。”

他现在不敢走夜路,就是因为他腰上的巴掌长的巨丑伤疤是走夜路时被人砍得。

这个事儿说来话长,几个月前,也就是刚过完年的第五天,他发小神经兮兮地开了个酒吧,就在正月初五这一天开张。

他们所有的朋友都被关在家里,面对长辈攒了一年的话,没空给他发小暖场。只有他老爸老妈开明,只逮了他哥唠叨,把他放了。

他发小眼刁,不够格的、眼里全是企图的人,他发小看不上,不邀请。他看的上的,要不已经去公司累死累活,要不被家里长辈进行年后□□,整个酒吧只来了他和发小两个人。

他和发小聊了几句,又喝了一杯发小调的冰火美人,微醺地离开酒吧,他惜命,没有开车,给家里司机打电话来接他。

等司机来的时候,他一个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过没有监控的巷子,他被打劫了,打劫他的狗东西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从小练起来的跆拳道都没有敌过他的一把刀。

他不仅被捅了一刀,他裤腰带也被这一刀砍断,跐溜一下滑了下来,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

他腰疼,血哗啦啦地流,他两只手只顾得上堵血,顾不上拉裤子。

他听见凄惨的哭嚎声,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打量他的眼睛。

尽管这位英雄捂的严实,整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他也知道这位英雄是个女的,还是个不知道害臊的女的,竟然直剌剌地看他腰部以下的部位。

“用我帮你提裤子吗?”

“不用!”

然后她就走,干脆利落地走了,没有喊急救车,也没喊警察叔叔,就这么没有怜悯之心地走了,她不知道人会失血身亡的吗?

幸亏他提前报了警,警察叔叔和家里的司机在他昏迷前赶了过来。

后来,他庆幸没说不该说的话惹怒这位女英雄,砍他的不是单打独斗,是个小团伙,在女英雄消失的拐角处躺了一地。

女英雄心狠手辣,这伙人手筋和脚筋被伤,三年内拿不动重物。

他家里人追根究底地查这起祸源,是秋后蚂蚱蹦跶,他替大哥背了锅。

大哥为了弥补他在医院病床上苦熬的一个月,给了他钱又借了他人,让他开了这家他可以用来折腾胡闹的娱乐公司。

人生如戏——

他受伤,得了这个公司,公司又恰恰好地签了女英雄。

看见女英雄,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一想起他滑落的裤子,心情就不太美好了。

制片人的眼里再也没了看见摇钱树的光彩,像个被雨淋的小鹌鹑一样,弱小可怜无助地坐在女英雄面前,承受盘问。

邱冷夏:“伤怎么样了?”

制片人:“好了,留了一个大疤,我想把这个疤去掉,又有点舍不得。去掉容易,再想长出一个货真价实的疤挺疼。”

邱冷夏:“自己不嫌弃就留着。”

谁劝都不管用的制片人立马点头下决定,他不动这个疤了,这是他英勇无畏的勋章。

橙子给夏姐和制片人送过来两杯冷饮,悄默默地坐到夏姐身后。

夏姐身上有种谁都得听她的霸气。

除了夏姐的大姐和二姐,其他人在夏姐面前都有种怂乖怂乖的气质。

瑶瑶在三个姐姐面前都跟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乖乖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爱的不得了。

制片人在夏姐面前没有瑶瑶这种乖乖的可爱感,只有怂趴趴的娇弱感。

也幸亏制片人长的俊俏,长相撑得起粉色头发,也驾驭的了这个娇怂气儿,没有辣坏她的眼睛。

橙子等制片人娇娇弱弱地离开,揉揉破碎的心口,想着她要是像制片人这样染个粉头发再穿个浅色衣服,会不会跟制片人这样看起来跟镀了一层圣光似的雌雄莫辨,她不奢望别人把她当女人看,只要不把她当男人看,她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