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3/3页)
“没有,”温元嘉皱眉,仰脸看人,“你现在不能喝酒。”
“大|麻,吗|啡,杜|冷|丁,有没有,”邢烨不耐歪头,“什么都没有,你来玩过家家的?”
突如其来的暴戾,似一团收紧的口袋,沉沉罩上脑袋,抽走赖以为生的氧气。
温元嘉屏住呼吸,仓皇抬头,邢烨定定看他,眼窝深深凹陷,视线晦暗不清:“快十年了。”
人这一生有几个十年,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十年像一座桥梁,连接支离破碎的时间。
他们之间没有桥梁,那是两条无法交叉的平行线,随岁月渐行渐远。
“我现在身无分文,酗酒成性,有暴力倾向,随时能砸烂这里,把东西都掀出去,把你的美好幻想打碎,让你鼻青脸肿,哭哭啼啼滚回家去,再也不敢回来,”邢烨懒洋洋开口,抬臂指指门口,“听懂了吗?听懂的话就马上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