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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资格(第3/3页)


事实证明花逸更在乎自己的命,前一刻还在为某个男人黯然伤神,后一刻就笑了,“尊主实乃大好人,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既然是去抢神功秘笈,我们是否应该早点出发?”
他微微撇过头,“下午就出发。”
时值三月底暮春时节,茂密的花藤上留着残瓣,绿浓红稀。
穿云教总坛出来两辆马车,另有马匹若干,朝修谷行去,车速极快,花逸在车中睡不着,她是个好动之人,自然不老实,撩开帘子朝外头看了好久,有几回对上肖承的目光,肖承就狠狠地瞪她,有股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狠劲。
途径小山丘时,路边的山坎上多红花,一串串形如吊钟,花逸见着好看,有心摘两串,可她也不敢劳烦其他人,便从车窗探出身去,摸到坎上的红花伸手使劲一拽,起初两回还算顺利,第三回时遇到一根较韧的花串,加上车速快,她虽把花拽了下来,但额头重重撞在车篷横木上,“砰”地一声,声音格外响亮。
肖承骑着马笑出了声,用两个字来评价,“活该。”
一刻钟后队伍原地稍事休息时,花逸蹦蹦跳跳地下了车,捧着几串花去敲了前面滕风远所乘坐马车的车门,待开门后她笑得格外灿烂,“尊主,此花味道清香淡雅,放在车中可解旅途烦闷,刚才我采了一些,特来献给尊主。”
花逸也是刚刚发现这花味道不错,头都被撞了个包,不派上点用场岂不是白撞了?
滕风远略略有些意外,指了指她的脑袋,“额头怎么了?”
那包又红又大,花逸立即叫唤起来,“人家想着给尊主多采一点,结果撞在马车上。”
滕风远眸光微动,“上来。”
花逸知他此番出行是为了通衍心经,万一临时改了主意不带她去修谷解毒就惨了,是以花逸格外乖巧,上车规规矩矩坐好,滕风远拿出一方白帕,从旁边的盒中取出瓷瓶倒了淡黄色的药水上去,将白帕按在她的额头,动作轻柔。
“我自己来。”花逸抬手举向额头时和他的手指相碰,触感微凉,滕风远略略低眸,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和滕风远其实没什么话说,车内空间又小,静默下来便显得尴尬,花逸推说车内憋闷,跳下了车,又去拽路边的野花野草。
远处飞来一只信鸽,肖承拿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忙报给滕风远,目光瞟过车厢中那簇红色野花,目露不屑,“她在讨好你。”
“我知道。”滕风远淡淡道。
肖承鄙视道,“她现在有求于你,才厚颜无耻来讨好你。”
滕风远道:“可我现在有让她讨好的资格。”
那簇野花开得正繁盛,红艳似火,他淡淡地看着,为了这份资格,他付出了多少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