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陆寒向来对吃穿用度的要求都精细挑剔得很,用的是顶顶珍贵舒适的衣料,刺绣也是一等一的好,甚至有着隐隐盖过了她龙袍的风华。
顾之澄藏在桌下的指尖抚了抚袖口的龙纹玉爪,抿了抿轻淡到毫无血色的唇,声音轻飘飘的:“陆爱卿有何事?”
她惯是这样,每次喊他,都将“爱卿”两个字念得格外重。
仿佛是为了提醒他记住他自个儿的身份,他始终是卿,是臣,和龙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