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欺人太甚(第3/3页)

方洲扯了些纸巾,将头脸擦干,“还行,不是很迷糊。”

“那就走吧。”

方洲将纸巾丢旁边的垃圾桶,顺势将大半个身体搭在她的半身,压得她几乎不能直腰。她想挣,挣不脱。他却凑到她耳边道,“云舒,你的意思我懂。寿宴的事,算我错,是我不对,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居然,就认错了?

贺云舒愤怒地看着他,他略有点不自在,道,“我已经道歉了。”

她冷笑,“会道歉确实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我只是好奇,衬衫甩给你,你既然查到是哪一天,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穿的衣裳,自然就该查到给你留下罪证的女人是谁。结果你宁愿交待行程,宁愿甩钱给老婆息事宁人,也宁愿醉酒讨好老丈人和丈母娘,更宁愿对老婆说从来没说过的对不起,就是不愿意说那女人是谁,未免欺人太甚。”

“她是谁?”

“不记得了。”

这答案一出,方洲本能就觉得糟糕。

不知道是被动词,主动权在它方,口红印有意外的可能性,他可推卸完全责任;不记得是主动词,主动权在己方,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且,不记得大多数情况下是托词,是逼不得已的借口,无法令人信服。

酒精真不是个好玩意,让他脑子迟钝了,居然说错了话。

果然,贺云舒的脸立刻黑了,往日水润的眼里更是起了熊熊大火,“这么处心积虑的隐藏,是个熟人吧?”

她冲他一声冷笑,瘆得人骨头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