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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当地的居民,汉语能说却不那么得心应手。他们索性省去交流,碗碗相撞,二话不说仰头干尽。靳睦涵也不矫情,学着当地人的样子一碗接一碗地喝着,喝到尽兴干脆外套一脱,用力甩到脚边的空地上。
直到酒坛见底,直到欢呼声落幕,直到眼前的热闹景象偃旗息鼓,靳睦涵已然醉得七晕八素。我用尽全力将他扶起来,可还没走两、三步,他先是抱着一棵粗壮的歪脖树吐了又吐,接着步履踉跄地狂奔起来,然而没奔出十米,便一头哉倒在了不远处的草坪里。
原地趴了一会儿,他干脆仰面朝天享受起这场难得的酣。醉到睁不开眼,他双手胡乱挥舞着,一副意犹未尽的姿态——“酒,再来三碗!我还能喝!兄弟,哥们儿仗义!再来一坛——”
我气不过,将他的胸膛锤得咚咚响:“醒醒醒醒!快起来!”
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紧紧贴上他的脸:“屿安......郑屿安......”
我试图抽回,却发现自己全然动弹不得。下一秒,他突然一个反手一把搂过我的腰。没等我尖叫出声,便被压在了身子底下。
“屿安……我们不走了好不好?不要......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们留在这里……我保护你,你跟着我……咱们去香格里拉,咱们别再往前......走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说着醉话,似胡言乱语,却更似苦苦哀求。
我用力瞥过脸,试图躲过他即将落下的嘴唇。他却毫不客气将气息堵上我耳畔——“屿安.......屿安——”
“怎么了?”
“屿安……郑屿安......”我就快要沉溺于这份突然来袭的意乱情迷,不料他却话风一转——
“屿安,你快让开!我好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