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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不?”刘胜利掏出香烟,这两年因为老是咳嗽,所以他自己不经常抽,带着烟多数是为了让让别人。

“对不起,我不会。”张芃的回答简单明了,他的举动一个接一个令刘胜利意外。

“你叫张芃?你这个名字很特别啊?”

“家里上辈是做学问的人,就给起了这么个好多人不会念的字。”张芃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与刘胜利交谈着,丝毫没有带出任何的天津口音来。

“这个芃字当什么讲呢?”

“字形上就能解释吧,就是看似平凡,却绝不平凡的小草。小草看似弱小,却可以在狂风过后仍旧屹立在草原上,在大火过后依旧重新钻出土壤。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芃就有这个意思。”

“还真是有学问的人家啊,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为什么进来呢?”

“打架,把人打伤了。”

“可真看不出来是像你这样的斯文人干出来的事。”

“有时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

“说说为了什么事啊?把你这只兔子给惹急了。”

“你们有几个当地人抢了我们的生意,截了我们的货,这个我在审问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哦?截了你们什么货?”

“明知故问,当然是玉石了。他们的玉石来路不好,没有我们卖得好,就变着法地使坏,威胁我们的进货商不要进货给我们,他们还企图联合你们当地的地痞流氓,想把我们的地盘吞了。”

“有这么严重啊?”

“做玉石这行生意的,靠的就是货好,给我进货的客商的料都是正宗的蓝田玉和和田玉,可你们当地贩卖玉石的总是想拿什么缅甸玉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我们家的玉石都是好玉,而且从来不骗人,价格又公道,生意自然比他们好,他们眼红,就去找流氓威胁供货商让他们不许再踏进T市来,否则威胁他们有生命危险。这也就罢了,客商不进来,我可以去外地自己进货。但他们还成天找人来我店门前捣乱,弄得我们做不下去生意了。”张芃说到此处有点激动,没了刚才的冷静。

“嗯,这行还真是难干啊,就因为这个你带人把他们打了?”

“当然不是了,一开始只是口角。”

“口角?”

“昨天,我跟他们约了出来谈和解,我一开始跟他们说得很清楚,我卖的是玉石原料,他们卖的是一些已经加工好的玉镯、玉坠之类的成品,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没必要大动干戈。”

“这样说,我觉得是不会演变成一场斗殴的。”

“可是他们不依不饶,非说我们抢了他们的地盘,弄得他们现在只能搞些A到C级的翡翠装饰品,最挣钱的玉石原料生意被我们都给抢走了。”

“哦,原来如此,继续说。”

“我一开始也并没有想打架,但同行是冤家,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怪我手下的兄弟多嘴,他对他们说谁让你们的水平只能卖些玉镯、玉坠的东西,糊弄糊弄无知妇孺而已。好像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他们激怒了。”

“呵呵,这话如果是我当时听见,估计也要冲你动手了。”

“对呀,就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是无奈才还击的。不过,你们当地的警察还自己人护着自己人,把我们都抓了,你们本地人却都释放了。”

“是吗?其实我现在就能放了你。”

刘胜利的话,让旁边的区东一阵紧张,心想这个老小子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活。

“哼哼,还是不要了,反正就是15天呗,在这里待几天就出去了,我可不想欠谁人情,特别是你们这些警察。”

“出去?哪这么容易,你们打伤的人里边两个是轻伤,现在他们死咬着你们不放,如果他们不放口,到法院去自诉,判你个三年没什么问题。”

张芃的眼神里依旧满不在乎,没有一丝害怕,不过他听到刘胜利的这句话却一言不发了。

“你放心,事情没有这么严重,我已经找到那些人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

“为什么帮我?”张芃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在眼镜片的放射下,这种疑惑似乎被放大了。

“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不光做玉石生意吧?”

“我只懂得玉石,当然在天津时也倒腾过一阵蝈蝈罐子和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