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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无法摆脱嫌疑,我就把你供出来。”他开玩笑地说。
“我只是和你约会而已。”高木直子笑了出来。这宋汉城,还有心情开玩笑哪。
“如果警察们找不到真正的嫌疑人,你我就是邦妮和克莱德[1]了。”
“那真是一部很疯狂的电影。”
“对。沃伦·比蒂和费·唐娜薇演得棒极了。”
“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不会抓狂吧?”直子很认真地问宋汉城。
“我需要一个律师。”宋汉城故作严肃地回答她。
他说得不错,他们还真需要一个律师。这时,直子接到了谷垣长雄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中问道:“谷垣先生情况如何?”
“医生说,顺利的话,父亲过五六个小时后会苏醒过来。”
“我们被很客气地留在警察局了。我想,宋先生需要您的帮助。”
“实在抱歉,让几位遇到那么多麻烦。我是执业律师,容我给地方检察官打个电话。请稍等片刻。”
休息室里的空调嗡嗡地送出凉爽的风。高木直子和宋汉城两人看上去确实像一对惹了麻烦的情侣。
直子继续自言自语地分析着:“我们的行踪似乎被人了解得一清二楚。与谷垣先生的会面,知情人就那么几个。为什么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找到了谷垣?”
“如此说来,每个人,我、你、沙地、中村夫人,包括谷垣长雄和谷垣律师自己都有嫌疑了啊。”
“是的。不过现在去检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已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我猜想,我们看不见的对手想抢在我们之前获得中村留下的线索。他们没有得手,却又不能杀死谷垣。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显然还没有得到他们所要的东西。”
“他们是谁?”
“谁都有可能。”
“怎么说,直子?”
“对中村的发现感兴趣的势力团体,不可能只有一个。”
“很多的邦妮和克莱德啊。真热闹。”
谷垣长雄的电话又进来了:“真令人意外,按照常规,获得保释并没有太大难度,但检察官坚持要得到家父的直接证词才同意放人。我作为家父的直系亲属进行担保也没有得到批准。只能请宋先生委屈一下了。”
这下,宋汉城真的觉得麻烦重重了。直子担心地看着宋汉城。谷垣长雄带来的消息让他们一时无从决定往后该如何行动。
如果出现了不利于宋汉城的现场证据(连死人都可以“伪造”,弄个栽赃证物有什么不可能),那麻烦还不止于此。而如果谷垣先生再出现意外,宋汉城可真就百口难辩了。对手显然是有备而来。现场勘察几乎没有发现其他指纹,而宋汉城的指纹出现在了很多地方。直子决定马上赶往医院,她必须防止出现最坏的结果:对手若没法从谷垣那里得到线索,之后大可以不动声色地制造另一起不留痕迹的死亡事件。
这样的话,他们将会遭遇最彻底的失败。
直子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必须设法摆脱困局。留给他俩的时间不多了。
高木直子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午夜一点,突然响起的电话让高木议员很是意外,他今天刚刚出院回家静养。
直子向父亲说明了情况经过,但将最重要的事实部分遮去了:她报告了中村夫人接到中村代理律师谷垣先生的电话,之后如何安排了谷垣与宋汉城的会面,以及她自己陪同宋汉城去酒店后谷垣遇袭的整个经过,回避谈及事件所牵涉的任何背景。
“父亲,我需要您的帮助。宋先生与此次袭击案没有关系,我当时就在酒店二楼的餐厅。”
高木议员听完了女儿的整个陈述。
“宋先生现在在你旁边?”
“是。”
“换个地方讲话,直子。”
直子犹豫了一会儿,走出了房间。
“你需要给我一个百分之百的保证,直子。”
“当然,父亲。”她很少直接请求父亲,这还是头一回硬着头皮请求父亲援手。
“你了解宋汉城本人么?你们认识多久了?为何是你和他一同去酒店呢?”
直子的头脑反应还真是快速。她的回答在此特殊情形下显然最合理不过了:“我们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在陪同中村出席的一次学者聚会上。”撒谎撒到这个程度,直子自己也很吃惊,她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这好像还不足以让父亲出手,她又补上了一句,“我们一直在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