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4页)

卡普托太太起身,嘴巴紧闭,给他装了一盘煎饼和培根。她将盘子放在艾米的对面,这时艾米抬起头看了他许久才将糖浆罐推给他。“那个女孩是谁?”她叉了一块煎饼问道,“她是不是也要和我们一起住?”

“艾米,”她母亲呵斥道,“还不上楼去把床铺好?”

“我已经铺好了。”

“我和卢卡斯要谈些大人之间的话题。”

这次艾米不情不愿地照做了,当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卢卡斯开口说道:“我可以解释。”

卡普托太太顺着咖啡杯的边缘看向他,眼神中也并非完全不留情面。“我并不想太严肃,卢卡斯——”

“我知道。”

“但是你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想给艾米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知道,”他说道,就在他准备继续解释时,他们被前阶那儿传来的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

“会是谁呢,”她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过来?”

卡普托太太在围裙上抹了两下手,便打开了前门,卢卡斯看见法雷尔局长身后跟着两名警察,他们手中还抱着几个空的硬纸盒。法雷尔将几张官方证明塞到她手中说道:“我们接到命令,让我们将雷蒙德•泰勒先生房间里的私人物品都搬走。”

“什么?为什么?”

“是哪间房间,太太?”

“二楼,第一间。”

两名警察在她身边顿了一下,双脚礼貌地大厅的地垫上蹭了蹭,接着走上楼。

“怎么了?”卢卡斯问。

“也许你能告诉我,”法雷尔说着,示意卢卡斯跟着他到外面的走廊上去。刚把他带到了一旁后,他便说道,“是关于和你合租的那位的,雷•泰勒。”

“他怎么了?”

“他死了。”

卢卡斯一时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在街对面的那条小路上,最近镇上那块地方变得非常危险。”

寒风挟着落叶滚过前院。

“他怎么了?”卢卡斯问,却畏惧听到答案。

“你的问题相当于问那个年轻的教授安迪•勃兰特怎么了。”法雷尔回答道。“或者为什么那个清洁工,也是你们大学的,举着小刀袭击爱因斯坦的那个。我的朋友,我所知道的只有——只要有坏事发生,你都莫名其妙地牵涉其中。”

卢卡斯已经有些不安了。为什么是泰勒?难道他也阻碍了他曾在西蒙房间里见到的那个邪恶的力量?

“所以说,作为你笔录的一部分,你昨晚在哪里?”

“纳索旅馆。”

“和那名叫拉希德的女士?”

在这件事上撒谎根本无益,就算告诉他此刻她就在楼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是的,”然而他还想知道另一件事情,“泰勒是怎么死的?”

法雷尔久久地打量着他。“那是个好问题,过来自己看吧。”

当卢卡斯取回外套时——同时发现西蒙又睡着了,蜷在被窝里——法雷尔已经站在路边了,还在笔记本上记着些什么。他们一起走过一处拐角,又走了一小段路程便到了那条小路。

运送泰勒尸体回太平间的救护车还没有开走,正停在小路上,后门敞开着,周围围着两块黄黑条纹的锯木架。验尸官掀开了裹尸布,卢卡斯看到了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杀死勃兰特和泰勒的是同一个凶手。”法雷尔说。

验尸官正准备重新盖上裹尸布,却被卢卡斯制止了,他想仔细检查一下泰勒的脖子和肩膀,那上面有清晰可见的爪印。

法雷尔记下他注意的地方后说道:“是啊,这家伙有爪子,或者牙齿,又或者是尖牙。管它是什么鬼呢。但我最近核实过,新泽西附近并没有太多的狮子和老虎。”

卢卡斯更加不愿去想他们这里有的反而是什么。

“我们找到了一些子弹壳,”法雷尔说,“但谁知道他有没有打中那该死的东西。”

卢卡斯看向小路上,除了几个破旧的垃圾桶和坑洞,他注意到这里很靠近爱因斯坦家的后院。他愈加担心了,同时也愈发自责——可不就是他建议泰勒密切关注这里的吗?

又盘问了几分钟以后,法雷尔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可疑之处,但他却找不出来,卢卡斯请求离开后便向小路走去,一副要抄近道回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