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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女子死在那幢屋子里。”葛莱瑟说道,“但外面还有其他五万个失落的灵魂陷落在我们这块自由之地上,受到某些男性的虐待,那些男人只想发泄性欲,根本不在乎妓女是否在哭泣。那些男人从来不愿意浪费一点心思,去关心他们刚刚‘使用’过的人类。也许那些男人回到家中,在老婆和孩子面前,又扮演一副好丈夫的样子。但过了几天或几个礼拜,他们又回到妓院,去糟蹋一些和他们女儿年纪相当的女子。而那些男人照镜子的时候,从来不曾想到他自己在镜中看到的人,就是一个残忍的野兽。”葛莱瑟的声音低落,变成一阵紧绷的低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揉揉自己的颈背,像是要把心中的怒气揉掉。

“欧莲娜的身份是?”珍问道。

“你问的是她的全名吗?我们可能永远都查不到。”

珍看向巴桑提,“你一路跟踪她到波士顿,却从来不知道她的全名?”

“但我们知道关于她的其他事情。”巴桑提说,“我们知道她是目击者,她当时也在艾胥伯恩的屋子里。”

就是这个,珍心想,这就是艾胥伯恩案件和波士顿案件之间的关系。

“你们怎么知道的?”珍问道。

“指纹。犯罪现场侦查小组在屋子里采集到数十组不明指纹,不属于五名死者的指纹中,有些可能是由男客所留下,而其中一组指纹和欧莲娜的指纹相符。”

“等一下。”嘉柏瑞说,“波士顿警局曾经把欧莲娜的指纹放到自动指纹辨识系统去搜寻,完全找不到相符的数据。而你现在却告诉我,欧莲娜的指纹曾经出现在一月份的某个犯罪现场中。为什么自动指纹辨识系统查不出来?”

葛莱瑟和巴桑提相视一眼,不自在的神情已经清楚地回答了嘉柏瑞所提出的疑问。

“你们没有把欧莲娜的指纹数据存入自动指纹辨识系统。”嘉柏瑞说道,“这笔资料对波士顿警局而言可是相当有用的。”

“其他单位也可能会查到这笔数据。”巴桑提说。

“你讲的‘其他单位’到底是指谁?”珍插嘴道,“我是那个被欧莲娜困在医院里的人,我是那个被手枪抵住头的人。你们到底有没有为人质们设想一下?”

“我们当然有。”葛莱瑟说,“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活着走出来,包括欧莲娜。”

“应该是特别希望欧莲娜活着吧,因为她是你们要找的目击者。”珍酸道。

葛莱瑟点点头,“欧莲娜目睹了艾胥伯恩凶杀案的事发经过,这也就是那两名男子会出现在她病房里的原因。”

“那两个男的是谁派去的?”

“我们不知道。”

“你们有被殴莲娜射杀的那名男子的指纹,他的身份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就算他曾经是海军陆战队队员,五角大厦那方面也不肯透露任何消息。”

“你们有司法部的关系,而你们却得不到那项信息?”

葛莱瑟朝珍走去,坐在一张面对着她的椅子上。

“现在你了解我们面对的困境了吧?巴桑提和我必须低调、谨慎地处理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有曝光,因为他们也在找欧莲娜。我们希望可以早一步找到她,而且我们几乎要成功了,从巴尔的摩到康涅狄格,再到波士顿,巴桑提探员就只落后她一步而已。”葛莱瑟说。

“你们是怎么追踪欧莲娜的?”嘉柏瑞问道。

“有一阵子非常容易,我们只要跟着乔瑟夫·洛克的信用卡使用记录,以及金融卡提款记录。”

巴桑提说:“我一直想跟他搭上线,有在他手机的语音信箱里留过言,甚至还在他宾夕法尼亚州的老姑妈家里留下信息。最后,洛克回电给我,而我劝他加入我们,但是他不信任我。后来,他在纽哈芬射杀一名警察之后,我们就失去他们的消息了。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分道扬镳。”

“你当初怎么知道他们是一起行动的?”

“艾胥伯恩凶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乔瑟夫·洛克在附近的服务站加过油。”葛莱瑟说,“他用信用卡消费,还问过服务站人员是否有拖车,因为他在路上遇到两个搭便车的女人,需要拖车帮忙。”

一阵静默,嘉柏瑞和珍望向彼此。

“两个女人?”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