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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伟恩局长都很注意。”斯维尔说道,“另外,还有一个细节让我们担心。我必须承认,第一次听到录音的时候,我没注意到这个重点。”
“什么录音?”
“她打到广播电台的录音。我们找一个国防语言学家去分析她所说的话,她的美语文法完美——有点太完美了。没有缩写语法,没有俚语。那个女人显然不是美国人,而是外国人。”
“波士顿警局的谈判专家也做出相同结论。”
“这就是现在引起我们担心的部分,如果你仔细听她说的话——尤其是那句话,‘骰子已出手’——你可以听出明显的口音。也许是俄语,或是乌克兰语,或其他东欧语言。我们不可能精确分辨出她的母语,但那个口音属于斯洛伐克语系。”
“这就是白宫方面担心的部分。”康威说。
嘉柏瑞皱起眉头,“白宫认为是恐怖行动?”
“明确地说,是车臣恐怖组织。”斯维尔说道,“我们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不知道她如何进入美国,但我们知道车臣恐怖分子经常利用女性执行自杀式攻击。莫斯科戏院包围事件中,有多名女性身上都绑着炸药。还有几年前,两架喷射客机自莫斯科起飞之后,坠毁在俄国南方,我们相信两起事件均起因于携带炸弹的女性乘客。重点是这些恐怖分子习惯利用女性进行攻击,这就是我们国家情报局局长最担心的。我们面对的这两个人并不是真的想谈判,说不定早就准备好要引人注目地同归于尽。”
“车臣恐怖组织的目标对象是莫斯科,不是美国。”
“对抗恐怖分子的战争是全球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要成立国家情报局——确保九一一事件不会再次发生。我们的职责在于协调各情报单位共同合作,而不是像以往常有的相互误解。不再相互竞争,不再谍对谍,我们要站在同一阵线。而且,我们都认为波士顿港对恐怖分子而言,是相当具有吸引力的目标。他们可以攻击燃料库或储油槽,只要一艘装满炸药的汽艇,就可以造成重大灾难。”斯维尔停了一下,“挟持人质的那名女子是在水里被发现的,对不对?”
康威说:“你看起来有点疑惑,狄恩探员,在烦恼什么?”
“我们现在讨论的那个女人是意外被逼到这步的,你们知道她是被当成溺毙的尸体送到停尸间的吗?醒过来之后才被送到医院去的。”
“知道。”斯维尔说,“很夸张的故事。”
“她只是一个单身女子……”
“她不再是单身,现在有同伴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预先计划好的恐怖行动。”
“我们并不是说这起人质挟持事件是预先计划好的,只是时机逼他们不得不如此。也许刚开始只是意外,说不定那女人在偷渡进美国的途中不慎落水,在医院里醒来发现自己会被有关当局审问,所以就慌了。她可能像是章鱼的一只触角,属于一项大规模行动的一部分,而这项大规模行动现在提早曝光了。”
“乔瑟夫·洛克不是俄国人,而是美国人。”
“没错,我们从服役记录里对洛克有些了解。”
“他并不是典型会同情车臣恐怖组织的人。”
“你知道洛克在军队里受过爆破训练吗?”
“很多军人都受过爆破训练,但并没有变成恐怖分子。”
“洛克还有反社会行为的病史,以及不服从命令的问题。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他为什么退役。”
“狄恩探员,他会退役是因为攻击长官,因为经常违背命令,甚至还有一些严重的情绪失控问题。一名军方心理医师诊断:他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他有接受治疗吗?”
“洛克拒绝接受任何治疗,离开军队以后,他就完全与世隔绝。我们现在所谈论的对象是像炸弹客这样的人,脱离社会,心中只有古怪的怨恨。在洛克的世界里,充满了政府阴谋及被害妄想症。他是一个相当痛苦的人,觉得政府在虐待他。他不知道写过多少信件给联邦调查局,他认为联邦调查局里有一个专属于他的特别档案夹。”斯维尔从咖啡桌上拿一个数据夹交给嘉柏瑞,“这是他写过的其中一封信,在二〇〇四年六月寄到联邦调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