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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位警官,昆蓝女士,逮捕犯人是她的日常工作。”
说得好!法官,好好教育她一下。
这场言辞交锋的失利,让维多利亚·昆蓝脸色涨红,“好吧,法官大人。我收回刚才的问题。”她再次转身,看着珍好一会儿,思考着该如何出招。“你说你和搭档佛斯特警官都在现场,而你们决定要进入2楼B室?”
“不是2楼B室,女士,是2楼E室。”
“哦,当然。是我的错。”
最好是啦!讲得好像你不是在挖陷阱让我跳。
“你说你们敲了门,表明警察的身份。”昆蓝说。
“是的。”
“而这个举动和你们原本去那幢公寓的目的无关。”
“没错,我们只是碰巧出现在2E门口,而发现有市民身处险境。出手相助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而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去敲2B的门?”
“2E。”
“然后,没有人应门,你们就破门而入?”
“根据我们听到的尖叫声,分析有名女性危在旦夕。”
“你如何能确定那尖叫声是出于恐惧?难道不可能是出于……比方说……激情地做爱?”
珍想要嘲笑这个问题,但是她忍住,“我们听到的不是这样。”
“你能百分之百确定吗?你能够分辨之间的差异吗?”
“那位嘴唇流血的女士就是最佳的证据。”
“重点是,当时你们并不确定。你们没有给我方当事人机会去应门,你们草率判断之后就破门而入。”
“我们阻止了一桩暴力事件。”
“你知道你所谓的受害人拒绝对罗娄先生提出诉讼吗?你知道他们现在仍是一对亲密爱侣吗?”
珍脸色一沉。“那是她的决定。”虽然很愚蠢,但就是她的决定。“我那天看到的情况就是:在2楼E室发生虐待事件,现场留有血迹。”
“难道我的血就不是血吗?”罗娄喊道,“你竟然把我推下楼!我下巴上都还有伤疤!”
“安静,罗娄先生。”法官下令道。
“你看!看我摔下楼梯之后撞到哪里?我还得缝上几针!”
“罗娄先生!”
“警官,你有没有把我方当事人推下楼?”昆蓝问道。
“抗议。”史博拉说。
“没有,我没有推他。”珍说,“他当时酒醉的程度足以让自己摔下楼。”
“她在说谎!”被告大喊。
法官敲下木槌,“罗娄先生,安静!”
但是比利·韦恩·罗娄一股怒气冲上头顶,“她和她的搭档把我拖到楼梯间,好让别人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以为光凭她一个人就能抓到我?光凭这个怀孕的小女人?她在胡说八道!”
“吉文斯警卫,把被告带下去。”
“这是警察施暴案件!”罗娄大喊,他被法警拉起来,“喂!你们那些陪审团是白痴啊?看不出来她说的都是编出来的屁话吗?是那两个警察把我踹下楼梯的!”
法官用力敲下木槌,“休庭。请护送陪审团离开。”
“是啦!休庭!”罗娄大笑,并且推开法警,“就在陪审团终于听到事实的时候喊休庭啦!”
“把他带下去,吉文斯警卫。”
吉文斯抓住罗娄的手臂,罗娄暴怒地扭过身体向前冲,一头撞上吉文斯的腹部,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展开扭打。维多利亚·昆蓝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呆在原地看着她的当事人和法警在她的名牌高跟鞋旁边打成一团。
天啊!得有人出来掌控局面。
珍费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傻站在那边的昆蓝,捡起法警的手铐——在混乱中,法警的手铐掉在地板上。
“支援!”法官大喊,猛敲木槌,“我们需要再来一名法警!”
吉文斯警卫现正躺在地板上,被罗娄压住,罗娄举起右拳正准备打下去。珍抓住他高高举起的右手,铐上手铐。
“搞什么鬼?”罗娄来不及反应。
珍一脚踩上他的背,把他的手臂扭到背后,将他压在法警身上,再铐一次,把另一边手铐也铐上罗娄左手腕。
“给我下去,你这该死的母牛!”罗娄尖叫,“你把我的背踩断啦!”
被压在最下面的吉文斯警卫,看起来已经承受不了重量而快要窒息了。
珍把脚从罗娄背上移开,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冒出来,喷了罗娄和吉文斯满脸。珍蹒跚后退,震惊地看着自己湿透的孕妇装,看着那股液体从大腿流到法庭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