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失窃案之黄石兽角杯(第4/7页)

“没有。这张桌子的位置比较偏僻,与它相邻的几张桌子都没有客人。因为光线很暗,在停电的那一分多钟里,人们都没有走动,绝对没有人靠近过那张桌子。”

从机场出来进入警车以后,罗琳问:“你肯定那只黄石兽角杯是在这里丢失的吗?”

“我仔细研究了他们从香港返回江州的行走路线,列了一张时间表,只有这里才是唯一可以接近他们、有机会作案的地方。”何钊回答说。

“可是监控录像上却始终没有出现过窃贼的身影呀!”赵忆兰说。

“你忘了停电的那一分多钟,那正好为窃贼避开录像监视,进行行窃提供了方便。另外,厅里的灯光骤然熄灭,又会使人眼前一黑,造成一个短暂的盲态,更是一个行窃的绝好机会。”何钊分析说。

“就那么一分多钟,窃贼的动作也太神速了吧?再说,在那一分多钟里,也没有人接近过他们的桌子呀。”赵忆兰又说。

“这正是我感到纳闷的地方。”何钊点点头,慢慢地说道,“如果咖啡屋的女侍和他们三人说的都是真话,并没有人接近过他们桌子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监守自盗?”罗琳与赵忆兰同时说道。

“对,监守自盗。窃贼就在他们三人中间。”何钊说。尽管何钊十分不愿意将博物馆的三名工作人员与窃贼联系起来,但眼前的事实,却使他不得不做出这一推断。

第二天,何钊与赵忆兰就返回了江州。

他们返回江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文化局查阅曹沛等三人的档案。何钊看得很认真,他一边看一边摘录,列出如下一份简表:

曹沛,男,54岁,1972年毕业于中山大学,毕业后分配至江州工作,先后在文化馆、文化局等单位任职,1986年调入博物馆任副馆长。

何佩云,女,42岁,1983年毕业于复旦大学,毕业后即分配至江州市博物馆工作,是该馆的文物鉴定师。

方平,男28岁,1993年高中毕业,毕业后参军入伍,在特种部队服役三年,退伍后返回农村两年,1998年招聘进博物馆任保安组长,两年前被提升为保卫科长。

回到局里以后,何钊拿着这份简表反复斟酌了许久,心里一直拿不定主意。

那个神秘的窃贼究竟会是谁呢?装兽角杯的那只小手提箱一直由曹沛拿着,开箱的钥匙也在他身上,作案最方便。但他毕竟是一位资深的领导干部,又是这次去接收兽角杯的三人小组的负责人,会有可能干出这种勾当吗?

何佩云呢?是一位颇有名望的文物鉴定师。这些年里,经她手鉴定的文物不计其数,什么样珍贵的宝物没有见过,又岂会因这么一只玉杯而起邪念?更何况她又没有开箱的钥匙,似乎也不可能。

那么疑点最后就落在了方平一人身上了。方平年轻力壮,又在特种部队里待过,身手敏捷,似乎最具作案条件。但他毕竟在部队受过三年教育,又是该馆的保卫科长,似乎也不大可能。再说,他要作案,也缺少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与何佩云一样,都没有开箱的钥匙,而那小手提箱的锁,却是用钥匙打开的。

何钊反反复复地苦苦思索了许久,心中仍然委决不下,最后决定先传讯方平,试探他一下再说。然而就在这时,博物馆的钟馆长却打来电话说:“方平失踪了!”

“什么?方平失踪了?”何钊一怔,跌足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方平的居所……好!我马上就到。”

看来,窃贼果真是方平无疑,要不然,他何以会突然失踪?唉!真是人心难测呀。

何钊放下电话,立即与赵忆兰一起驾车去方平的居所。

方平家在农村,独自一人在一幢私人公寓的二楼里租用了一个套间。钟馆长和馆内的一名保安已率先来到,在那里等候他们。

原来方平一连两天没有去上班,手机也打不通,钟馆长便派一名保安去找他。保安来到这里,见方平的房门紧闭,打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向左邻右舍打听,都说有两天没有见到方平的人了。保安感到情况不对,便打电话报告了钟馆长。

何钊听后皱了皱眉头,要人去找来房东,用备用锁匙打开房门。

房东刚一打开房门,就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大家随声往房里看去,只见桌椅东倒西歪,抽屉柜门大开,衣物用品乱扔一地,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