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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照的?”
“昨天早上。米尔克拍照的时候跟我的一个人在一起。这个叫莱克特的男孩是个学生,他晚上工作,就睡在医学院。我的人给米尔克看了所有的东西——我不想知道其他事。”
“他最后是什么时候见的米尔克?”
伊万诺夫猛地抬头看着格鲁塔斯。“昨天。有什么不对劲?”
格鲁塔斯耸了耸肩。“也许没什么。那个女人是谁?”
“他继母,或者类似继母之类的人。她很漂亮。”伊万诺夫摸着石刻臀部说。
“她也有那样一个屁股?”
“我不这么认为。”
“那个法国警察来过吗?”
“是个叫波皮尔的督察。”
格鲁塔斯噘起嘴,他一度忘了伊万诺夫还在屋里。
缪勒和加斯曼看着人群,他们负责拿外套,同时观察有没有客人偷东西。在衣帽间里,缪勒把加斯曼的蝴蝶领结从套着橡皮圈的领口里拽下来,转半圈,再把它弹回去。
“你能把它卷成一个小螺旋桨然后像个仙女一样飞起来吗?”缪勒问。
“再卷一次,你会认为那是地狱的门把手。”加斯曼说。“瞧瞧你,把你的衣袖卷起来。你从来就没帮过工?”
他们得帮着送餐员打包。他们抬着一张折叠宴会桌朝地下室走的时候,没有看到楼梯下面有一只鼓鼓囊囊的橡胶手套挂在盛火药的烧杯上方,手套由一根保险丝系着,保险丝与一个三公斤的装猪油的罐子连通。温度越低,化学反应速度越慢。格鲁塔斯的地下室温度比医学院低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