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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关于他妹妹的信息,但是后来他就不说了。”鲁芬医生说。紫夫人坐在检查室的椅子上,伯爵站在她后面。

“坦白地说,我完全看不透他。我给他作了检查,身体方面没什么问题。我在他头皮上发现了伤疤,但是没有凹陷性骨折的迹象。可我猜想他大脑的两个半球可能是彼此独立运作的。有时候头部受到外伤,两个半球之间的沟通受阻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的脑子里可以同时有好几条思路,互不干扰,其中总有一条是他用来自我消遣的。

“他脖子上的疤是链子和皮肤冻在一起造成的。关在集中营里的人战后放出来时我见过类似的疤痕。他不会说出妹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我觉得他知道,不管他本人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这样的话,危险就在于:他只会记起自己可以承受的事,并且记忆的恢复有自己的步调。他可以承受这件事时,就会记起来。

“我不会逼他,试着给他催眠也是白费力气。如果记忆恢复得太快,他有可能会把内心永远地冻结住来逃避痛苦。你们会把他留在家里一起住吧?”

“会的。”他们立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鲁芬点了点头。“尽量让他融入到你们的家庭里。在这个过程中,他会对你们产生依恋,并且这种依恋比你们想象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