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娇出家(第4/10页)

龙飞坐到左侧的木凳上,拿起竹筷,吃起饭来。

龙飞有些饿了,觉得这些菜味道香甜。

龙飞吃完饭,走出庭院,走进三进院,正见哑姑笑盈盈从后院出来,怀里抱着那只白鸽。

龙飞赶紧冲到哑姑面前,一把夺过白鸽,哑姑不悦,闪到一边。

龙飞手抚白鸽,只见鸽子的左腿没有裹着的胶布和纸条。

龙飞怒问哑姑:“它腿上缠着的胶布呢?”

哑姑半天才醒过神来,牵着他的手,走进后院。

树上的鸟笼小门敞开,哪里有胶布和纸条的踪迹。

哑姑用手指指地面。

地上有一小块胶布。

纸条呢?

龙飞的目光扫向院角,只见在颓破的院墙下萎缩着一个小纸条,不情愿地在风中飘来飘去。

龙飞赶快过去拾起纸条,然后对哑姑说:“以后不许你碰这只鸽子,鸟笼子也不用你收拾,你干活儿去吧。”

哑姑听了,不吱一声,闷闷地离开了后院。

龙飞走进书房,把鸽子放在书柜上,迅疾打开纸条,掏出密写水,在纸上刷了一遍,只见现出小字:支持你的计划,适可而止。不要跟外界任何人联系。

龙飞刷掉了字迹,又写了一行小字,然后放飞了信鸽。

信鸽飞向高空,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龙飞走出院门,要了一辆出租车,朝藏娇庵驶去。

神秘的月光笼罩了藏娇庵,依山递进的小庵像蒙上了一层清柔的面纱,蓊郁苍翠的树林经风一吹,发出快乐的呻吟。红墙翠瓦镀上了一层银辉,一弯皎月发出凄冷的光辉,就像是把月光投向人间。

庵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这引起了龙飞的警觉。

庵门紧闭,庵前的一株怪松,就像一柄翠绿的伞遮掩了庵门。

龙飞下了车,付了钱,出租车远去了。

他来到庵后,攀缘一株桑树上了院墙,来到后院。

一个年轻清秀的尼姑正在一口古井前汲水,她的身材比阿娇还要纤细。

龙飞想上前向她打听阿娇的住处,但又怕惊动她,没有露面。

这时,又有一个年轻丰腴的尼姑从一个庵堂里出来,对汲水的尼姑说:“然梦,师父说明天四点钟起来念经,让我们早点安歇。”

汲水的尼姑回答:“我知道了,我打水就是想洗一下,净净身,明天一早还要拜佛念经。”

丰腴的尼姑走近然梦,小声说:“我想还俗,我那个忘恩负义的男朋友现在回心转意了;他为了表达悔意,剁掉了左手一个手指,要接我回去。”

“清涛,不要胡说,让师父知道了,可不得了,你在这安心念经,杂念全无,也会找到快乐的。”

清涛叹了口气,“这里的清平世界确实不错,师父大慈大悲,待我们姐妹恩重如山,香客也很虔诚,担米送饭,咱们不愁吃不愁喝,两耳不闻庵外事,可是你没有爱恋的经历,不知道我的心啊!”

然梦瞧瞧四周,问清涛:“我听说上山前你曾经自杀过?”

清涛眼圈一红,“我和男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长得也标致,上高中时我们就已同床共梦,可是自从他上香港中文大学后,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两个人经常在话剧社排演话剧,日久生情,渐渐疏远了我,后来写来一封信,言辞让我难以接受,我万念俱灰,于是吞下许多安眠药片,后被抢救过来,于是上山入了藏娇庵。不久前,我那男友回到台北,才知道我的经历,他的良心被触动,于是剁指要接我下山。”

然梦喟然叹道:“你这个男友还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可是师父要能遇上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就好了。”

清涛道:“师父年纪轻轻就已上山,听说也是因情所迫。我经常听到师父在深夜梦中痛哭,那哭声可惨了。”

然梦道:“师父年逾七旬,骨清气朗,修炼的功夫炉火纯青,别看她骨瘦如柴,但底蕴丰厚,底气十足,疾走如风,站立如松,端坐如钟,真是神人!”

清涛道:“我看新来的小妹妹阿娇也是气度不凡,满腹才学,将来定能修成正果。”

然梦道:“这几天总有一个年轻英俊的海军军官来找她,要把她带下山,她执意不肯。”

清涛叹了一口气,“阿娇肯定也有不少故事,要不然不会放弃学业毅然斩断尘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