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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沉默。“在波兰?”
“不,在布拉德菲尔德。”
“我不明白。”
“我们还在调查。”宝拉说,突然卡住。
“这太可怕了,”那个女人好像快要昏过去了,“我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娜迪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恐怕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但我们需要帮助,我们没有她的地址,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公司的,也没有直系亲属的地址。我想你也许能接触到这些信息?”
“稍等,我在电脑上找找娜迪亚的个人档案,”那个女人说,“她在家办公,没有办公室。”又少了一个能探究娜迪亚死因的地方。
十分钟后,宝拉获得了巴蒂斯制药公司所知的娜迪亚的所有信息。并不是很多,但这只是个开始。她有了一个哈里斯城区的地址。她也知道娜迪亚·韦尔科娃二十六岁,在巴蒂斯工作了八个月。她拥有波兰波兹南某大学的药理学学位,英语说得非常棒。每过两三个月,她会去一趟总公司。她的足迹遍布英格兰北部,而且她是公司最成功的医药销售代表之一。对方提供的直系亲属信息是娜迪亚的母亲,住在波兰的莱什诺。宝拉从没听过这个地方,更别提在地图上指出它的位置了。她不太确定通知海外亲属的流程,但知道肯定有办法。有一个死者找上门来,她至少不用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或者应该先问问娜迪亚的母亲,弄清楚娜迪亚最近是否真的在波兰。
宝拉查看了一下手表。她现在该做的是把娜迪亚的手机转交给技术人员,并抽调一些初级探员把死者的公寓翻个底朝天,在她的生活中寻找一些有利于破案的线索。不过,她突然想起与托林·麦克安德鲁的约定,她还没采取任何行动兑现承诺呢。在男孩给她发短信之前,她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娜迪亚已经死了,而托林还是活蹦乱跳的。
粗看起来,两个案子毫无关系。在卡罗尔·乔丹的训练下,宝拉坚信她的职责就是为死者代言。但在为死者代言的同时,她也有责任为生者说话。一个凶手逍遥法外,而她的工作就是在他杀死其他人之前找到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