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占星师与神秘预言(第6/7页)

他掏出四张百元钞票递给李林:“记着,今晚的事,对任何人都不允许说,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要说出去。”

李林摸着那些钞票出神,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一个晚上挣六百块。


亦水岑回到南星大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将那张纸牌扔在桌上,看见座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陌生号码,不用说,又是故人打来的。

他掏出手机:“阳律师吗?你睡了吗?”

“我在加班,有份案卷要整理……”

“你,赶快开车过来!”

阳浊在半小时后就赶到了。

亦水岑把发生的事情快速地向他讲了一遍。“工匠是2,这个农夫是3。现在能够跟这件事情联系上的凶杀案是三件。”亦水岑认真地说。

“这么说你认为他是按照牌上数字的顺序杀人?”

“不,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按照数字顺序杀人,我的数字是7,等到我第七个死了,我这个收牌人还有什么意义?按数字顺序杀人的把戏早就过时了。”

“那你是否认为,他会把持牌人通通杀光?”

“老实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阳浊的双手来回搓动着。

“所以,这段日子最好小心点。”

“我就是想不通,”阳浊说,“死掉的三个人,他们身份迥异,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是什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在我已知的持牌人中有各种身份。你说会不会凶手只是为了用这些身份来说明某个问题,因而胡乱杀人。”

“你是说他任意选择目标?可能性不大。他应该有明确的目的,要不然干吗搞得这么麻烦。”

亦水岑点点头:“另外,农夫是被人用手勒死的,和前两起案件不同。”

“凶手改变了手法,或者凶手另有其人?”

“不知道。三起案子放在一起就很特殊。如果从杀人手段来看,前两起案子是同一类,如果从持牌人的牌面数字来看,后两起案子是同一类。看来中间的工匠被杀一案和前后都有点关联。”

“还有,你不是说占星师也预言了这起案子吗?后两起案子都被占星师预言过。”

“对!这也是需要重点讨论的。”亦水岑说,“这个占星师很有问题!他为什么能预言这两件凶案?我不相信他真有神力。”

“说不定他就是幕后主使。”

“不大可能,那他岂不是画蛇添足?对了,凭他对案子的预言,警方有理由拘捕他吗?”

“恐怕不行。”阳浊摇头,“若是一般人在案发前这样说,肯定要受到严密调查。可占星师是个特殊的行业,是被默认许可的神秘主义,况且他说的本来就模棱两可,这完全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而且,第二次预言又只有你听到。”

“是啊,听说他以前也的确有一些预言是应验的。一个习惯于装神弄鬼的人忽然间说对了几件事,谁会觉得他有问题呢?”亦水岑苦恼地说,“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可能预言这两起杀人事件。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可以对他做些调查,就怕他掌握的东西比你还多。”阳浊说,“现在还有几个持牌人没现身吧?”

“对。如果总共有十三个人的话,现在还有几个人没出现。”

他们讨论了大半夜,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亦水岑不知自己为何要跟律师作这么多起不到作用的讨论,或许他信任这个年轻人,或许,只是出于倾诉的需要。

阳浊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小心翼翼地发动车子——可能是担心某个人突然冲出来对他行凶吧。亦水岑想起那个叫阿阳的女孩说过的话:如果有什么事情注定要发生,那也没有办法。

但是,二十分钟后,阳浊又把车开回来了。

“快,跟我上车!”阳浊说。

“怎么了?”

“你说过持牌人中有个叫花子是吧?”

“是啊。”

“他死了!”

“死了?”

“我路过河边时,看见几个人站在那里指指点点。而泥滩里躺着一个人,全身又脏又乱,我就想起了你说过的乞丐的事。我停车问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应该是个死掉的乞丐,他们刚刚发现,警察马上就来。我想警察赶到再把人捞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你赶紧去看看是不是那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