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云遍布(第8/10页)

按照规矩,龙飞接的暗语应该是“时刻准备着。”

龙飞严肃地说:“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翠屏。”

那年轻女人小声说:“龙飞同志,翠屏同志现在是中共台北地下党的联络员,她的丈夫是蒋军一个舰长。”

龙飞说:“你在说什么梦话,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龙飞关上门,并锁好。

那个年轻女人在门外说:“龙飞同志,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同志吗?”

龙飞没有理睬他,又回到沙发前坐下来。

一忽儿,门外没了动静。

龙飞来到门前,从猫眼往外望去,那个女人不见了。

龙飞打开门,走廊里静无一人。

龙飞来到电梯前,电梯门紧闭。

龙飞回到屋里,锁好门,到冰箱里取出一瓶咖啡可乐,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龙飞感到困倦,睡意悄悄地袭了上来,于是到卫生间洗浴。走进卫生间,唬了一跳,只见浴缸里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浑身浸透着雪白的泡沫,一条白皙的大腿裸露缸外。

这个女人是白蔷。

白蔷快活地扬着双臂,朝他微笑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龙飞问。

“你不欢迎我吗?”

“你不是跟米兰回府了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呢?郑先生。”

“你这样做很不礼貌。”

“我爱上你了。”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这种感觉。”

“古代有句话,叫烈女怕磨郎;我也有一句名言,叫烈男怕磨女。”

“你穿上衣服,赶快回去!”龙飞就像一个指挥员在下命令。

龙飞打量了一下周围。

咦,奇怪,没有白蔷的衣物,甚至连鞋袜也没有。

龙飞又来到卧室和其他几个房间,也没有发现白蔷的衣物。

他感到奇怪。他来到凉台上,也没有发现这些东西。龙飞又回到卫生间。

白蔷显然有些醉了,她快活地洗浴,并哼着小曲。

“米兰呢?”

“她回去了。怎么?你喜欢上米兰了?是不是更喜欢年轻一些的?实话告诉你,米兰是我爸爸养的金丝鸟,你别打她的主意。”

龙飞道:“你太小看我郑云亭了。有朝一日你见到白薇,可以向她打听一下,我郑云亭是堂堂君子,不是好色之徒。”

白蔷站了起来,谄笑道:“我也看出来了,正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我就喜欢你这样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大大方方英俊有为的君子!”

龙飞问:“你的衣服呢?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白蔷笑着指了指梳妆镜,“其实我就住在你的隔壁。”

龙飞一推梳妆镜,梳妆镜·到一边,原来是一个门,通到隔壁的客房;那里的陈设跟这里差不多。

“其实我们已经同居了。”白蔷放荡地笑着。

龙飞抄起梳妆台的浴巾,裹起她的胴体,将她抱起来,通过那个门,来到隔壁的房间。

卧房内的床上推着白蔷的衣物,床下狼藉放着她的高跟皮鞋和长统袜。

龙飞把白蔷放到床上,说:“你好好睡一觉,酒就全醒了。”

白蔷扭动着肥硕的臀部说:“拜拜!祝你做个好梦!”

龙飞从那个门里回到自己客房的卫生间。把梳妆镜摆好,然后走进客厅。

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秀丽的女人。

正是那个刚才在门口按铃的女人。

“龙飞同志,情况十分危急,台湾地下党派我来跟你接头,是江翠屏同志叫我来的,她的丈夫是蒋介石海军的一个舰长。”

龙飞说:“你是不是有精神病,我可报警了。”

凉台的门开着,夜风裹挟着一股湿湿的空气飘了进来。

那个女人急切地说:“我的确是翠屏同志派来的,当初的接头暗号是:为了新中国的解放——时刻准备着!”

龙飞静静地站立在电视柜前,冷冷地说:“我是一个商人,从不过问政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深更半夜闯入我的房间,已经严重地违反了圆山国际饭店的规矩,你侵犯了人权!”

那女人说:我叫严慧珠,是台北纱厂的女工,3年前是翠屏姐介绍我加入中国共产党,我的丈夫范东也是地下党员,钢厂工人。你看,我身上有国民党反动派留下的伤疤。

龙飞静静地注视着她。

这个叫严慧珠的女人又从挎包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她把照片递给龙飞,但是龙飞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