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半邪降(第3/5页)
赵东被人钉在一根木桩上,双手合十抱在胸口,脑袋歪向一边,眼睛和嘴角都有血丝不停渗出,脸色异样的苍白,虽然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可明显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这还不算,在他的身前不远处,有一堆柴草正在不停地冒烟,因为深夜露气太重,那堆柴草才一直没有燃烧起来。
众人先前看到的浓烟,也正是这堆柴草冒出来的。
这还不算,地上有两堆枯骨,被人摆放成两个相反的符号,两个符号和木桩形成品字形,中间是以鲜血洒在地上画了个繁复的阵图般的图案,看上去诡异异常。
“这,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打了个寒战,虽然都明知道赵东没有死,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去解救,就连和赵东比较谈得来的孙科也是一样。
现在的情形,太诡异了,诡异得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凶手能够做出来,倒像是某种邪灵的祭祀仪式,而赵东,明显就是那个可怜的祭品。
没有谁会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没有人会想要像赵东一样,成为下一个被钉在木桩上的可怜虫。
“邪……降!”沈教授咬着牙,最终吐出这样两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字。
肖炘杰心中一动,想起白天纳杰达对自己说的话,说这个墓是受到神灵唾弃的罪民之墓,难道说,是因为他透露了天机,才让古墓中的怨灵苏醒出来作怪,还是有人故意以这样恐怖的方式,在隐藏什么事实的真相?
“沈教授,你见过这种情形?”肖炘杰问道,现在的赵东胸口已经不再起伏,看来随着血液的流出,这个民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十多年前听一个老人提起过,不过以为那是无稽之谈,就没有注意,想不到今天居然看到真的有人中了这种邪降。”
“邪降……听起来好像是南洋一带的降头术,应该是用来诅咒某个人的吧,怎么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在举行某个祭祀仪式?”孙科有些不解地问。
“邪降是一个统一的称呼,确切地说是指一切以黑巫术、血咒或毒物设诅邪术,并不单单是指南洋一带流行的降头术。比如在台湾就流行灵降和蛊降。蛊降其实就是我国湘西一带的流行的蛊术的变种。在香港,则一般是药降、声降和符降,至于马来西亚、泰国等南洋一带的降头术,一般是药降和飞降。药降仅仅是入门而已,飞降才是真正高深和危险的降头术,一共有十二种,其中最著名的飞头降,让人的脑袋连着脏器无端离体,这也是‘降头’这个名字的由来。”肖炘杰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他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钻研世界各地的灵异事件,对于流行于南洋和港台一带的降头术,倒是知道得不少。
孙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虽然他身为一个考古人员,对于各种奇形怪状的死尸都见怪不怪了,但是听闻这样邪门的法术,还是禁不住有些害怕。
“也许,这不过是有人故意摆成这样子让我们害怕的吧?什么邪降,完全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无稽之谈!”另一个叫李昀的工作人员脸色有些发白地说道。
“这种东西,也不完全都是无稽之谈,至少我在香港的一个朋友,在谈到邪降的时候都深信不疑,他认识的人中,还真的有人中过仇家设下的降头,后来还是请了香港一个十分有名的风水师,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化解掉。”苏从云也是一脸的凝重。
“难道是那个风水师和人串通好,来骗取那人的钱财么?”孙科反驳道。如果刚才这话是沈教授说的,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若只是他的弟子,双方身份就算还有差距,但是却不至于到连反驳也不敢的地步。
“这种东西虽然在大陆很多都被视为迷信,但是港台地区,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完全不相信的到底有多少?既然你这么自信眼前的情况不过是有人在搞鬼,那为什么不将这个民夫的尸体取下来?”苏从云冷笑道。
孙科顿时哑口无言,眼看着当前的情况如此诡异,谁知道去碰触被钉在木桩上的尸体,到时候会不会将这诡异的邪降引到自己身上?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这些未知的邪门法术,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这样的邪门法术会不会让人就算是死也得不到解脱,要永生永世地受到邪降的折磨?这样的情况,让人想想就感觉可怕,就算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可也不敢轻易去拿自己的小命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