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 权(第9/9页)

说完他就坐了下来。

这位朋友呀,治安推事心里想道,就像飞上半空的玩具飞机一样失去了控制。他不禁想起几年前有一次,他因为在其他法庭上作出的某个判决,受到媒体粗暴无礼的对待。他当时气极了,事后一切也都证明,他当时的判决没有错。现在,他大声宣布:“这是一起非常严肃的事件,法庭应接受你的申诉。即便你那天上午从家里去汉普斯特德时,心里没有诉诸暴力的想法,可是,你确实在布伦特先生的家门口打了他。以社会公德论,我们不能允许一个公民随便去打国家级报纸记者的鼻子。罚款一百英镑,外加五十英镑诉讼费。”

在比尔・查德威克填写支票的时候,记者席上已经空无一人,他们都急着去打电话和叫出租车了。从法庭的台阶走下来时,他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转过身来,发现盖洛德・布伦特站在他面前,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你这个混蛋,”记者说,“你不可以在法庭上胡说八道。”

“我其实可以,”查德威克说,“在被告席上时,是的,我可以。这叫作绝对特权。”

“可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布伦特说,“再说,你也不能这样诽谤一个人。”

“为什么不能?”查德威克温和地说,“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