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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诡屋 五月二十六日(第4/11页)

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连尖叫都忘记了,只感觉胃部的一阵排江倒海,几乎下一秒就要呕吐出来。

良久后,我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脑袋在刺激下变得异常迟钝,但我还是拿出手机报了警,我瞥了眼前方碎裂的玻璃碎片,刚刚有人在二楼,就在我开门前一刻从这里跳了下去!这个人会是谁,会不会凶手?会不会是高以翔?

不久后,警察终于赶到,他们在案发现场一个破旧的柜子夹角里发现一部手机,而手机旁边的地面上还有死者用指甲画出来的字样,虽然划痕很模糊,但警方判断那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名字。

作为第一个发现死者并且是死者朋友的人,我被请到了警局做调查,不久后,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法医走了过来,他的面色极其奇怪,在我面前坐下问我:“今天是几号?”

我愣了愣,拿出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已经是5月26日了。

我说完法医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这位朋友真的很奇怪,除了她的脸以外,她的全身上下都覆盖了密密麻麻的纹身,而且都写着同样的内容——5月26号。不过,我们同样在孙婉婷的胃里找到很多致幻剂的成分,她在临死前服用了过量致幻剂导致神经不正常。这个日期很可能是在她神经不正常期间刻下的。”

服用致幻剂?5月26号?我忽然想起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在我短短的一生中只做过两件异常后悔的事情,一件是半年前在学校旁的老屋,另一件就是在我九岁那年的一场恶作剧。虽然第二件事只是一场意外,但依然让我愧疚至今,而那件事就是发生在5月26号这一天。

可是这跟孙婉婷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努力回忆5月26号发生过什么和孙婉婷或者高以翔有关的事情,可怎么都想不出来,可能只是巧合吧。

法医离开后没多久,那个领着我来的警察走过来把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手机拿给我看,手机上还登陆着死者的QQ,而QQ里只有一个好友——高以翔。

我一直知道高以翔对孙婉婷念念不忘,可是孙婉婷似乎对高以翔不太感兴趣,要不然高以翔现在也不会和简小茹结婚了。可是现在,孙婉婷的QQ里为什么只有高以翔一个好友,难道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警察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问我孙婉婷和高以翔的关系,我大概说了下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想了想,还是昧着良心包庇了好友,表示高以翔已经很久没和孙婉婷联系过了,孙婉婷的死和高以翔应该没有关系。

警察对着我摇头笑了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我们会联系腾讯公司调出孙婉婷和高以翔所有的聊天记录,有没有关系等证据出来了自然会见分晓。”

从警察局出来,我乘上出租车,眼睛盯着手机发呆,就在这时,手机上方的一条未读短信的提示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点开收件箱,发现那是一个包裹邮寄提示,今天下午一份快递已经寄到了我家。

我本来并没有在意,可是回家后,却发现那个包裹不知被谁拆开了,东西散乱地放在桌子上,我环顾四周,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人都没有。

我的眼睛扫到包裹上的寄件人一栏,上面除了收信地址和寄出城市,没有更多详细的资料。寄出的城市是白湖市旁的一个小镇,那不就是高以翔和简小茹所在的城市吗?

桌子上还放着一件我高中时候的校服以及一张老照片,我疑惑地把照片拿起来,照片的背景是热闹的篮球场,上面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正和一个穿着拉拉队服的女生紧紧拥抱着,而照片后面赫然写着5月26号!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脑袋里有一道光闪过,我终于想起来了,5月26号是高以翔和孙婉婷最后一次拥抱的日子,这张照片还是当年我拍下来作纪念的。

高以翔一直深爱着孙婉婷,直到高中毕业那天的同学会上,高以翔喝醉了,他还哭着向我述说着孙婉婷的事情。可是孙婉婷对高以翔一直没有任何回应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我想起了孙婉婷在被下了迷幻药,神经迷茫混乱时,被人做出全身刻满日期的疯狂举动。难道说,这个人其实真的是高以翔?他爱孙婉婷到这种变态且非霸占不可的地步?还是说孙婉婷在迷幻之际自己刻下了满身的5月26号?其实她在心底对高以翔是不一样的?可不管怎样,高以翔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和孙婉婷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次孙婉婷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