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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凶手另有其人(第4/8页)

“我听说陈剑河是为了追求那个女孩遭到拒绝,才一怒之下动了手。”这是父亲告诉简东平的大致案情。

“真是无稽之谈。”陈剑蓉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从小到大,他连跟人吵架都从来没有过,更别说打架和动刀子了。

“至于说他主动追求那个女孩,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以他的个性,如果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他可能会偷偷给那个女孩送点什么东西,会主动为女孩做点什么事,也可能更大胆一点,他会给她写封情书什么的,但你说,主动用语言表白,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自尊心很强,他一定会怕被拒绝。再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真的表白了,又被拒绝了,他最可能的反应就是马上躲起来,马上搬家,再也不见那个女孩,他根本不会去攻击她。总而言之……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

简东平不得不承认陈剑蓉的话颇有道理,攻击和谋杀的确不像是陈剑河的作风,另外他也实在难以想象陈剑河居然会主动向李今示爱。

“而且我弟弟还有晕血症,他不可能用刀子把她扎成马蜂窝,因为还没干到一半,他自己首先就会吓昏过去了。”陈剑蓉说。

晕血症?经陈剑蓉提醒,简东平突然想起大学时的一件事,当时学校规定健康的学生都要参加义务献血。他记得陈剑河就排在他前面,在抽血的时候陈剑河突然昏了过去,后来还是简东平送陈剑河回去休息的。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成了那次献血活动中的一个笑谈,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晕血症吧。

“那你有没有跟警方提起过晕血症呢?”简东平寻思,难道警方把这一点都忽略了。

“说了,但他们没把这当一回事。他们一心想结案,所以抓住他不放,后来又有了所谓的悔罪书,所以……一切都完了。”陈剑蓉痛心地说。

“你刚才说,在事情发生后,你曾经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说,他曾经跟你见过面?”简东平突然想到,报纸上曾经称案发后,陈剑河去向不明,现在看来,实际上当时陈剑蓉是知道陈剑河的去向的。

“是的,我们见面了,这一点我没跟警方说实话。”她的神情异常伤感。

“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形吗?”简东平看着她。

陈剑蓉歪着头,眉头紧皱,开始努力回忆起来。

“那天晚上大概是7点左右,他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他显得挺平静,他说他跟一个同学发生了点摩擦,那人好像不省人事了,他想让我找找我的律师朋友,问问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需要承担哪些法律责任。虽然他的口气听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我还是很不安,于是我让他在我们常去的那家饭店门口等我,随后我就去跟他见了面。我花了半小时赶到那里,他看上去非常沮丧,跟先前电话里的他完全不同,我想他一开始那么平静一定是装出来的。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肯说,听他的意思,他好像是担心那个被打的女孩醒过来后会告他,他不敢回去,但他也不肯去我家,说哪里都不安全。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为了让他先平静下来,我叫他先去我朋友的家里落脚。我朋友一个月前刚刚出国,她的公寓正好空着,她在国内又没别的亲戚,所以临走时,就把钥匙给了我,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就连我丈夫也不知道,我想那里最安静也最安全。”

也就是说,陈剑河在出事前一直躲在他姐姐提供的一处住房里。

“那天他看上去非常焦虑,心事重重的,我请他在路边的小吃店吃饭,他几乎什么都没动,这我能理解,出了那样的事,谁都会没胃口的。在饭店里我问他,为什么要打那个女孩。他说,那女孩太可恶了,她不断地朝他吼叫,他非常生气,他想叫她闭嘴,就打了女孩一记耳光,结果可能是用力过猛,女孩昏了过去,他很担心女孩会找他算账,于是就跑了出来。当时我非常吃惊,因为这是我头一次听说他还会打人,而且一下子竟然能把人打昏过去,我不太相信,但因为是他亲口说的,所以我也就没多想。我当时琢磨,一记耳光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赔点钱,所以我就宽慰了他几句,并答应去他租住的公寓看一看,我想那女孩没准现在已经醒过来生龙活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