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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夏尔曼知道我一直都对于自己不能陪在鲍比身边而感到自责,于是设法联系了鲍比的心理医生潘考斯基大夫。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安慰我说,鲍比不久便能回家了。她还说,核磁共振结果显示,鲍比的身体并无大碍,而且他已经开口说话了,话虽不算多,但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鲍比终于获准可以回家的消息传来时,纽约市长助理特地来看望了我。他是一个非常和善的非裔青年。“斯莫太太,鲍比能够幸存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他是这样说的,“作为一个纽约市民,我向您保证,全市人民都会给予他最大程度的支持和帮助的!”除此之外,他还在我家大厦的门外安排了一个警亭,以防媒体的关注打扰我们的生活,并安排了一辆豪华轿车送我到肯尼迪机场去接鲍比。

鲍比回家的那一天,是夏尔曼陪我前往机场的。而贝琪则和一名护工留在家里照看鲁宾。一路上,我甚至感觉比当初举办婚礼的那一天还要紧张!

鲍比乘坐的专机停靠在了肯尼迪机场的一个特殊区域里。那里平常是专供载有政客和特殊人物的飞机起降的地方。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摆脱媒体记者的跟踪了。在候机室里,他们给我找了一个座位。尽管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要盯着我看,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好奇的眼光。那几天,我为了整理鲍比的房间,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整理自己的外表,因此觉得特别的害羞。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夏尔曼一直拉着我的手。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没有她的陪伴,我这一路将怎样走过来。所以,我至今还跟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那一天,纽约的天气十分的寒冷,但天空却也显得格外的湛蓝。飞机缓缓降落的时候,我和夏尔曼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印象中,飞机过了很久很久才打开了舱门。我看到,我的小鲍比牵着一名年轻女士的手从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年轻的女士就是潘考斯基大夫。上帝保佑她。她看上去太年轻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位心理医生。不过,对于她对鲍比的关爱和帮助,我一直感激不已。当时,鲍比身上穿着的是医院给他准备的暖和的新卫衣,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被埋在了卫衣大大的帽子里。

我赶紧迎了上去。“鲍比。”我轻声唤道,“是我呀,外婆。”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小声说道:“外婆?”听到他依旧稚嫩的声音,我当场泪如雨下,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他,轻抚他的小脑袋,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

埃尔斯佩思,从我把他揽进怀里的那一刻起,我仿佛能够感受到体内闪过了一道光。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不过我知道,无论我的萝莉出了什么事情,无论我的鲁宾出了什么事情,只要我还有鲍比在身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1“艾尔”:老年痴呆症的英文全称是“Alzheimer’s Disease”。

2空巢综合征:常发生在独居的父母、老人之中的一种精神萎靡、顾影自怜的精神状态,多半是由于子女成年后离家生活、工作和学习而产生的。

3弗莱明顿:新泽西州的一个城市,距离华盛顿和纽约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