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6/17页)
“不,和工作无关。我是因为觉得妹妹不太对劲,才临时赶来的。”康正把事先想好的说词搬出来。
山边对这句话有所反应:“发生了甚么事吗?”
“上星期五舍妹打电话给我,”康正说,“电话那头的她感觉声音有点不寻常。”
“怎么说?”
“她哭了。”
山边“哦”了一声,瘪瘪嘴问道:
“那您有问她为甚么哭吗?”
“当然。舍妹说甚么觉得很累,想回名古屋之类的。”
“很累?”
“她还说,她没办法在东京生活下去了,所以我就半开玩笑地问她是不是失恋了。”
“令妹怎么说?”
“她说,就算想失恋也没对象啊。”
“噢。”不知山边怎么解读这句话的,只见他边点头边在记事本上做了些注记。
“从大学时代算起,舍妹到东京大概有十年了,却几乎没有知心的朋友。这件事一直让她很烦恼,而且在职场上也被当成是嫁不掉的OL,心里承受了些压力。如果不是上星期她的那通电话,我根本不知道她有这些烦恼。都怪我太粗心了,要是能够多了解她一些,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康正眉头深锁,要让对方感受到他沉痛的心情。这段话虽然是他编出来的,但其中有一大半并非作假。痛失妹妹是真的,而园子为人际关系深感烦恼也是事实。
“这么说,您挂断电话的时候,令妹的心情还是相当低落吗?”山边问道。
“可以这么说。她的声音很没精神。她问我明天回名古屋好不好,我说任何时候都欢迎她回来,于是她说她也许会回来,就挂了电话。”
“后来还有联络吗?”
“没有了。”
“那通电话是星期五晚上甚么时间打的?”
“大概是十点左右。”这也是真的。
“十点左右啊。”刑警又在记事本里写了东西。“结果令妹并没有回名古屋?”
“是的。所以我猜想,她可能已经振作起来了,但是为了安心,星期六晚上我还是打了通电话给她,但却无人应答。星期天又打了好几次,结果也一样。于是我今天早上打去她公司找人,听说她没去上班,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所以就赶来了。”
“原来如此,您的直觉真敏锐。”山边佩服地说,似乎没发觉这句话用在这种时候实在不算是个好的赞美。“那么,可以请您尽可能告诉我们发现时的真实情形吗?呃,您有钥匙是吧。”
“有的。我按了门铃也没人回应,想直接进去看看,就拿了钥匙开门。但是一开门却发现门上了链条。”
“所以您觉得很奇怪?”
“因为上了链条就代表里面有人。我从门缝喊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应。我觉得里头一定是出事了,就回车上拿了工具箱里的金属剪。”
“说到这,您竟然还准备了金属剪啊。这工具倒是相当特别。”
“因为我喜欢自己做点东西,工具还满齐全的。平常也会修车,所以就把东西堆在后车箱里。”
“原来如此。那么,您进去之后就发现了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