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丢失左手中指的房客(第2/3页)
我不屑地笑了笑,“你小子色盲啊?那是红影,这是黑影!”
常来只是应了个“是啊”,我们就朝前面继续走了,一直在警惕着。地面上也没再看见“秃头”的红脚印。由于地面比较干硬,也没找到方才那黑影留下的脚印。
小红的尸体被我们俩又给放回了血沟里。今天的事儿有点儿怪,带回去不太方便。那沟里头还能防腐,再好不过了。
常来念叨着:“方才那是什么个东西?还懂得使用武器?他妈的智商该赶上我了!”他头一次这么诚实,实属不易啊!
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看那东西跑开的动作像是个动物,狗猫之类的。还有懂得使用武器的猫狗?并且武器还带在身上?
走了有十几分钟,眼前出现了一个铁门,中间挂着个足有一斤重的大锁。铁门下端离地面有一尺左右高的空当。我和常来这样的块头估计能顺利通过。我俩又向前走上几步,脚底下有些软了,陷下去有小半脚深,泥泞的感觉。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把包先塞了出去,哼哧哼哧费了半天劲终于算是爬了出来。出来后看见的是一片小林子,我们两个沿着墙根走,免得迷路。一路上用随身携带的粉笔画了不少记号。左一个弯右一个弯的绕了又有多半小时,几次走进死胡同,跟走迷宫似的。好在没什么机关暗道的,就凭我们俩这笨样儿,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绕出林子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小巷子,我和常来都感觉晕头转向的,根本找不见一点儿的方向感,这地儿我们俩都不熟,想找人问路也找不着。又往前摸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小旅店——“西铺旅店”。喊了几嗓子也没人应。我们照着牌子上的电话拨进去也打不通。
我们俩原地歇了一会儿,我总感觉这烂地方阴森森的,想走又不知道往哪儿走好。前面的几栋三层小楼间分出了几条青幽幽的石板路,没有一点儿灯光。没办法,找警察叔叔又怕说不清楚,不对,应该说是怕一不小心给说清楚才是。无奈,最后我们只好求救于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了。
我和常来饶有兴致地石头剪子布。
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把装成深度昏迷的常来抬了进去,我也跟在后面上了车。
几个老天使在常来身上搋了几下,他竟“扑哧”地笑了出来,把几个天使阿姨吓得直发蒙。常来盘起腿来坐在单架上,在那几张老脸上照了一圈,很失望地看了看我。几个天使像是有些害怕地凑在一起,其中一位大眼镜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是……”
我说我们喝醉了,走着走着就走丢了,然后这个叫常来的弱智儿童撞墙上了,撞蒙了。我立即按着常来的脑袋说“有包为证!”看着常来头顶上突起的大包,眼见为实了,天使们终于半信半疑地松了口气。常来还嬉皮笑脸地问人家天使阿姨:“你们这做天使的怎么这么胆小?”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能问出这话来的是不是人的问题,之后纷纷点了点头。再之后,那个大眼镜和我们俩说了点儿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方才我们看见的那个“西铺旅店”和附近的那几栋小楼都是废弃多年的建筑了,但一直没人敢动。据说当年在那旅店里头发现了十多具尸体,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都缺了根手指头,并且无一例外都是左手中指。并且那些人还不是这间旅店的主人,主人一直没有出现,附近的居民也都吓得搬走了。后来“西花园”的开发商把这个地方隔了起来,时间一长也就无人问津了。这几个老白衣天使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过日子不容易,要不是怕被扣工资是一定不会来的。
救护车拐了十几个弯后才拐到市内,我们俩被请下了车。我本想让他们顺便拉我们俩去医院看老洪,常来硬是捂我的嘴巴不让我说。
下车后我问他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他解释说还不知道研究所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老洪的那个断指女尸的来历还不清楚呢,方才那天使又说什么旅店里十几具缺指头的尸体,没准儿之间还有什么关系,我们俩又是在那个破地方上的救护车,尽量少建立联系,肯定没坏处。我一听也有些道理,拦了辆出租就朝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