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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鲸鱼孔之夜(第4/10页)



  伊莎贝尔又问道:“你认为那些可恶的有色人种的男孩是无辜的?”

  我回答说:“我认为他们是无罪的,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伊莎贝尔皱着眉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向她解释说:“他们很可能干了这件事,因为他们是一群不安定的小混子。‘无辜’只是道德性评语,‘无罪’是法律上的术语。他们的确是‘无罪’的,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控告他们。”

  伊莎贝尔辩解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福斯特克夫人和汤米不得不想方设法地使他们认罪。”

  我不想继续就这个问题和伊莎贝尔争论下去,可是从我近两周以来的调查情况来看,我根本无法为达伦的辩护词提供任何站得住脚的新情况。

  在这两周里,我逐一地与阿拉莫纳案的主要证人谈过话,在与他们的谈话中我一无所获。相反地,我对泰拉这个人,她的“故事”以及她对荷瑞斯·伊达等人的确认——这些警方的“有效”证据却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乔治·格伊斯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他是火奴鲁鲁德林汉姆保险公司里的一名出纳员。在去年九月份的那个夜晚,他和他的妻子去瓦奇蒂娱乐园跳舞。大约在十二点十分左右,他们离开了瓦奇蒂娱乐园,在附近的那家“汽车餐馆”吃面条。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看见一名穿着绿色裙子的年轻女人低着头走了过去。

  格伊斯告诉我说:“她看上去好像是喝多了。就在她身后大约一码半左右,有一名白人男子始终跟在她的后面,大约一直跟了二十五码左右……后来,他快步赶上了她,可是他们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着……那个男人似乎想过去抓住她,而那个女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当时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一对刚刚吵过嘴的情侣。后来,他们两个人就在拐角的那家酒店不见了。”

  “那名跟着她的男人大概什么样子?”

  格伊斯想了想说:“像我刚才说过的,他是个白人,身高大约在五英尺九寸,看上去一百六十磅左右,中等体型。他的外表很整洁,看上去像一名士兵。”

  或者是一名水手?

  “他穿的什么衣服?”

  “白色的衬衫,深色的长裤。他的裤子或许是蓝色的,或许是棕色的,这我就没太看清了。”

  看起来还是女性的眼光更加敏锐细腻,格伊斯夫人对衣服的式样看得更加仔细,她详细描述了泰拉的服饰,甚至连后背处的那个小蝴蝶结都讲得十分细致。

  在她的嘴里,泰拉是“喃喃自语着,走路的时候左右摇晃着的,甚至可以说是跌跌撞撞的。”

  我又见了艾丽斯·阿玛拉齐,她大约二十岁左右,是一名小巧的、招人喜欢的女孩。她就在瓦奇蒂娱乐园对面的那家“伊纳路理发店”里工作,理发店是她父亲开的,他们全家就住在理发店的楼上。她是火奴鲁鲁众多的女理发师中的一员。

  在去年九月份的那个夜晚,大约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她看见一名穿着绿衣服的白人妇女经过她的理发店。

  “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深色的金发。”

  “当时还有别的人在她附近走着吗?”

  “有一个男人,一个白人男子,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跟着她。”

  “那个女人走路时是什么样子呢?”

  “她垂着头,走得很不稳。”

  “那名跟在她身后的白人男子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白衬衫,深色便裤。”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没戴帽子。”

  我又去见了几个那天晚上结伴去瓦奇蒂娱乐园跳舞的男人,他们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其中一名是本地的政府工作人员,一名是蔬菜店的老板,还有两个是夏威夷建材公司的建筑工人。

  他们几个人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经过了伊纳路。其中的一个人,夏威夷州政府的前市政官吉米·罗恩说:“看见一名穿着蓝色或者是绿色衣服的妇人在路上走着,摇摇晃晃地好像喝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