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第5/7页)
“肯塞德先生不是把我当成魔法师来寻求我的帮助,”沃克说,“而是作为催眠术师。”
“催眠术师?这和这起事件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一切的一切。肯塞德先生和我对这个厄耳工有所发现。今天下午他离开拉瑟洛普的公寓时,曾荸诺‘向大能求情’努力保护上校的性命。可是,他实际的吟唱不是在求情,而是在下咒——是某种诅咒的性质。”
拉瑟洛普少校点头。“我自己也这么说。”
“你的直觉是对的,但是我们有证据。肯塞德先生的耳朵对声音很灵,他记得那叠句。我听出来是:‘Lodd fobe maggad!’,在匈牙利语里是‘你会打出你的脑浆来!’我是捷克人,可是我懂匈牙利语,或许这个很重要。”
“这些对我都不重要,”尼科尔斯说。“这个厄耳工肯定不会用任何匈牙利咒语杀死上校。”
“当然不是。这些单词仅仪说明厄耳工在说谎,他的目的很邪恶。他谈论‘大能’还有‘求情’,是障眼法。我的想法是,他真正做的是催眠了上校,并且强迫他自杀。”
“胡扯!你不可能通过催眠,来让一个人冲着别人射击,更别说他自己了。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的人,除了对催眠术有一定了解的人。”沃克拿出一本细长的书,把它给了中尉。“我从图书馆给你借的。有时间读一下。是一个康奈尔学院叫埃斯特布鲁克的教授写的。书里面他很清楚地写到,根本不可能知道被催眠的被试会不会犯罪,除非你真的让他犯下一桩罪行。自然的,并没有催眠的学生会为此负责。”
“你可以用一个空弹上膛,然后……”
“那这就不是一桩真正的犯罪,而被试应该意识到那样的事实。我们的朋友肯塞德是一个能从大多数人不会注意的微小线索读出别人心理的专家。可比之那些最愚蠢的催眠术被试,肯塞德也只是新手。催眠师所知道的,被试也会了解,所以模拟犯罪的实验没有意义。我们不会肯定,一个人是否会因为催眠被强制犯罪,直到有人用真正犯罪来进行试验。”
“那,你认为是厄耳工干的?”
“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我不知道,但是见鬼,即使你是对的,我们也无法起诉。”
“也许可以,如果我们正确的方式来处理这个事件。我本人不是毫无催眠的经验。我建议,用我的力量来抵抗厄耳工的力量,强迫他认罪。”
“这有什么好处?如果你用催眠术让一个人认罪,这在法庭上根本不能成立,就和你用橡皮管子抽他叫他招供一样。”
车停到公寓楼前面的时候,中尉仍然在争论,但是肯塞德叫他安静下来。“拜托了阿尔。你从来没有比现在还糟糕的时候,至少沃克能找到一些事实。”
当电梯到达二楼的时候,沃克转向尼科尔斯。“这个厄耳工显然是个有经验的催眠师——也许比我厉害。如果我想成功,就一定要在开始时占据主动。你们四个可以先进去,把门开着。我会突然冲进去,用匈牙利语叫他。他一定不会想到。这也许会让他失去平衡。然后我或许可以强迫他用英文坦白。”
“假设你失败了呢?”
“那么,我的朋友,你必须动用你全部的力量来阻止我自杀。接下来可以肯定,厄耳工会强迫我自杀。”
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尼科尔斯敲门。两个警察中的一个看着厄耳工应门,沃克退后让其他人进入公寓。
客厅和拉瑟洛普的公寓的那个完全一样,只是一切东西都是反过来的,就像是镜子里的映像那样。甚至是壁炉两边的轻型托架也完全一样。然而,这个屋子里没有家具,也没有照片,只有一张质地粗糙的毯子铺满了整个墙壁。厄耳工翘着腿坐在壁炉前面。他的长袍从僵直的折叠处裂开,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口里面。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紧盯着前方,甚至都不瞥一眼新来的人。
“Csirkefogo!”沃克突然出现在屋子里。匈牙利语引起了厄耳工的注意。他的眼睛朝上方望去。就在同时,沃克站在他面前,伸开枯瘦嶙峋的大手。
“Gazember!”厄耳工就好像是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拉了起来。他镇定威严地发出那大钟般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