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铭记那一夜(第3/5页)
莱特里尔就是允许米歇米·纳维瑞尔,又名路易斯·霍夫曼把他的两个男孩洛洛与莫门安置在折叠D艇上的那个人,那是最后一艘救生艇。小米歇尔(洛洛是他童年时代的绰号)后来回忆起他父亲最后对他说的话:“我的孩子,当你们的妈妈来找你们时,她当然会来找的,告诉她我永远爱她,告诉她我曾经期望过她追逐我们,这样我们也许就会在新世界的某一个和平与自由的地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纳维瑞尔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了,他的口袋里有一只左轮手枪。
那两个男孩——作为身份不明的“泰坦尼克号孤儿”曾经名噪一时——回到了法国他们母亲的身边。艾德门德·纳维瑞尔(莫门是他孩子时的小名)在二次大战中参加了法国军队,后来从战俘营中逃了出来。然而,由于在被囚禁的过程中,他的健康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他在四十三岁的时候死去了。小米歇尔后来成为一名心理学家,居住在法国。
贝莎·莱曼娜,一个瑞士姑娘,她是纳维瑞尔唯一能信任的为他照管孩子的女人,与纳维瑞尔的两个儿子登上了同一艘救生艇。她居住在明尼苏达州与依阿华州,抚养了一群孩子。她死于一九六七年十二月。
约翰·杰克勃·艾斯特四世的妻子玛德琳上了第四号救生艇,但是莱特里尔拒绝了艾斯特陪伴并保护他“正处在病中”的妻子的要求。莱特里尔的拒绝很坚决,艾斯特不再坚持,但是他询问他妻子是在第几号救生艇上。他是想确定他妻子的位置,还是想对莱特里尔提出袍怨,这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艾斯特假装出一副悠然而又自信的样子,点燃一根烟,把他的手套扔给他的妻子,向她保证说海上会风平浪静的,他说:“你会没事的,你在一双安全的手里。”他又说他会在那天早晨见到她。然后他走开了,回到主甲板上。
当艾斯特被莱特里尔作为‘“男人”从救生艇上赶下来时,这个老男人曾冲动地从旁边的人头上抓起一顶姑娘的帽子,把它戴在一个男孩的头上,说:“现在,他是一个姑娘了。”他最后的一个举动,就是走到狗舍里,把船上所有的狗都放了出来,其中包括艾斯特夫妇的那条艾尔代尔猎犬。玛德琳·艾斯特声称她从救生艇上看到了那条狗,当轮船沉没时,它在主甲板上跑着。
有人看见艾斯特与阿奇博尔德·布托少校同另一个人站在栏杆前,并没有掉到海里去。他那被压碎的布满煤灰的尸体后来被发现了,显而易见,他是被倒下来的烟囱砸死的。在他蓝色的斜纹哗叽呢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两千四百美金,还有一些法朗与英镑。
只要玛德琳·艾斯特不再嫁,她就会得到五百万美元的信托基金和各种房地产,但是她又结婚了,同老股东威廉姆斯·狄克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她同狄克离了婚,在一九三三年又嫁给了一位意大利职业拳击手,五年之后离开了他。她的儿子约翰·杰克勃五世得到了五百万美元的信托基金,正是靠着管理这笔钱,她没有挨饿。一九四○年,玛德琳死于佛罗里达的棕榈海滩——根据一些传言,她是自杀的,她很少谈起那场灾难,当她去世时,她比他丈夫遇难时还要年轻。
亨利·B·哈瑞斯领着他的妻子瑞恩来到了莱特里尔指挥的折叠D艇的登船处,他对他妻子说她可以上船,但是他不能。他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会留下来。”他向她祝福,然后退回到人群中。
瑞恩起诉白星航运公司赔偿一百万美元,但只得到五万美元(这是付给泰坦尼克号上一等舱遇难乘客家属的标准——下等舱乘客只有一千美元〕。像以往一样,她勇敢地摒弃了女人不能做戏剧制作人的偏见,开始经营自己的剧院。几年以后,她在自己剧院里上演的戏剧得到了成功。她过着一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住过各式各样的房子,有过各式各样的丈夫(然而,她始终使用哈瑞斯作为她的姓氏)。一九二九年证券市场的大崩溃使她的经济垮了下去,但她的精神没有垮。一九六九年,在她九十三岁高龄时,她在福利旅馆的一个单人房间里去世了,临终前,她一无所有,却依然喜气洋洋、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