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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光龙名声渐响,成为广州火车站的黑帮老大,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甚至一个水果摊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

  直到一年以后,广东省委领导三度微服探访广州火车站,要求“重典治乱”,广州火车站进驻大批核枪实弹的武警,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行动,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严打”中被摧毁,邹光龙被判死缓。

  2000年10月19日,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

  当天晚上,四个人在一片狼籍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他们是三文钱、大怪、寒少爷、高飞。

  三文钱说,“这事,忍了吧。”

  大怪说,“挣那么多钱有啥用,还被人欺负。”

  寒少爷说,“咽不下这口气。”

  三文钱说,“咱们斗不过,人少。”

  寒少爷说,“去东北,叫上炮子那帮人,都拿上枪,不信制不了他们。”

  三文钱说,“离的太远了。”

  大怪说,“是啊,咱就是人少。”

  高飞说,“咱的人不少。”

  寒少爷说,“人呢,都在哪?”

  高飞说,“火车站。”

  房子里很快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挤满了全国各地来的不可救药的二流子,这一切即将使用砖头,匕首和木棍的人都是从火车站广场找来的。

  高飞对他们说,“一会,我们要和人打架,每人发100块钱,不愿意的就滚蛋。”

  “150,”人群里一个人喊道,“100太少了。”

  “现在就给钱还是打完再给钱?”

  “打谁?”另一个人问。

  “邹光龙的人。”大怪回答。

  “不干。”房间里的这帮乌合之众听到邹光龙的名字就纷纷而逃,只剩下一个戴墨镜的人站在墙角。

  “你怎么不走,你不怕邹光龙吗?”寒少爷问。

  “刚才有50人吧。”戴墨镜的人说。

  寒少爷说,“差不多。”

  “给我5000元,”戴墨镜的人说,“我干。”

  “你一个人?”大怪问,“你很能打架吗?”

  “打我。”戴墨镜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脸。

  大怪的右拳还是非常有威力的,他用尽全力,猛击那个人的下颚,然后,他的手痛得像断裂了一样,而那个人则面不改色,微笑着站在那里。

  “能挨打,”高飞说,“不代表你能打。”

  “那好吧,看着啊。”戴墨镜的人先是一个垫步,然后飞身一记漂亮的侧踹,轰隆一声,他把墙踹出了一个窟窿。

  “天,你叫什么名字?”三文钱问道。

  戴墨镜的人回答:“我叫画龙。”

  三十七章街头斗殴

  一场大雨下起来了,画龙拿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口,他对前来收保护费的那帮痞子说,“我,操你们所有人的妈。”

  然后,画龙拖着那根长棍向街头疾奔,一群人手拿砍刀、钢管、链子锁杀气腾腾的在后面追,他们喊着“找死”“砍死他”。

  画龙将他们引到空旷的广场上,站在大雨中巍然不动,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雨水浇淋得肌肉光溜溜的,一个痞子将手中的酒瓶用力掷向画龙,瓶子在空中翻转着,画龙眼疾手快,侧身一棒将瓶子打碎。另一个痞子气势汹汹率先冲到了面前,画龙举起棍子,斜刺天空,然后棍子挟着风雷划出一道弧线将其打倒在地,这一招是南派龙虎棍中的大劈杀,与日本剑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后面的痞子蜂拥而至,画龙转身一记劲道凌厉的横扫棍,扫翻几个,而后,痞子们散开,画龙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