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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早上路上碰见了一高的学生,顺嘴打听的。”

“真是服了你了。”

二人一边交谈,一边对外语学校相关人员的住所和周边区域进行了确认。

第二天,谷崎一大早就精神高涨。

“我做了营养丰富的果昔代替午饭,咱们可以边往田中家走边喝。”

然后她麻利地对老师们进行调查询问。

由纪夫参加过的那堂体验课的老师今天来上班了,可以对他进行询问。莫里斯是一位温和的四十多岁英国男性,他还不知道那个孩子竟是杀人案的受害者,颇为震惊。

谈话中得知他有一辆小面包车,另外他喜欢垂钓,所以车上总装着一个大冷冻箱。案发那两天他都出去钓鱼了。垂钓地、当天的天气情况、海流状况、所见所闻、垂钓所获等,谷崎都一一询问了。

“抱歉,有什么可以证明您当天去了那个地方吗?”

莫里斯思索片刻,说:“租船的收据可能还留着。”然后走去教研室拿钱包。

“有点可疑啊。”坂口轻声道。

“是啊。”

“若莫里斯没有不在场证明,就以任意搜查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过这样的话田中君那边就没时间去了,行吗?”

“当然。”

可莫里斯的不在场证明马上被证实了。租船时还需要提供小型船舶驾驶员资格证,那天他自己操控小船,一整天都在海上。

“还期待着这就能抓住凶手了呢。”三点时二人离开外语学校,坂口说道。

“确实。不过一想到终于能询问田中了,我还挺高兴的。”

“知道她的住处了吧?”

“嗯。我找了个理由,说或许跟外语学校也有关系,让宫本警官发信息告诉我了。稍等。”

谷崎打开手机,随即疑惑地“咦”了一声。

“怎么回事?这地址……”

但谷崎的话音被坂口的手机铃声盖过了。坂口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蓝出警署的电话号码,急忙按下接听键。

“我是坂口……嗯?”

坂口不禁停住了脚步。谷崎看着坂口,不知发生了什么。

“明白了。我们马上回警署。”

坂口挂断了电话。他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变了。

“取消对田中君的问询。”

“嗯?怎么了,为什么啊?”

“因为凶手是蓼科秀树。”

坂口快步往回走,谷崎吃惊地追上去。

“蓼科?!怎么回事?他去自首了?”

“不……”坂口转头对谷崎说,“他好像自杀了。”

“自杀?”

谷崎吃惊地睁大双眼。

到了上班时间蓼科秀树却没出现,打手机也没人接听,所以加油站老板就去了他的公寓。这位老板一直积极地雇用蓼科这种从少管所出来的年轻人,是位对社会很有贡献的人。尤其是蓼科,他身在少管所时唯一的亲人——母亲也离世了,失去了监护人。为了帮助他稳定情绪,老板还劝他去种田。

大门锁着,敲了门也没有任何反应。老板想着可能是睡着了,于是联络了管理公寓的房屋中介,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门一打开,马上就看见窝在窗边的被褥上、脑袋吊着的蓼科了。房屋中介和老板急忙从窗帘杆上摘下绳圈,但绳子已经深深地勒进了蓼科的脖子。他的身体已凉透,明显早就死了。老板又发现矮桌上放着两个被害男孩尸体的照片,就马上报了警。

死因是上吊导致窒息。血液中检出了酒精和市面上贩卖的安眠药的成分,桌上的烧酒瓶和玻璃杯中也检出了同样的成分。从上述情况判断,死者疑似自杀。

警方在洗碗池下方的收纳柜中发现了疑似由纪夫和聪的性器官,还找到了可能是用来切下性器官的剃须刀片。卫生间里有氧系漂白剂。

然后警方又在田里的工具箱中发现了沾有血迹的菜刀,据此推测蓼科是在田里对尸体进行破坏的。不过还要做进一步细致的调查。“您有去田地那边看过吗?”调查员问。

对此老板回答:“有。那家伙每天昼伏夜出,经常半夜去田里。大概一个月前,我也去了一趟田里,但他不在。没一会儿他来了,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是去找车了。还说打工时遇见了一位以前认识的大叔,哦,就是来我们店里加油的客人。蓼科说当时没来得及跟对方打招呼,但挺想念对方的,就顺着那辆车开走的方向,挨个儿去沿途的住宅和公寓楼停车场寻找那个人的车了。他说是辆银色的斯巴鲁,但开这款车的人很多,所以没找到。最近问他他说找到了,现在想来,这些都是障眼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