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3页)

“外国人不行,我不能去找他。外国人不行。”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

一辆汽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邮局外面。

斯威特曼太太眼睛一亮。

“那是萨摩海斯少校。你把这一切告诉他,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我做不到。”埃德娜说,但语气缓和了一些。

约翰尼·萨摩海斯抱着三个大得惊人的纸箱,步履蹒跚地走进邮局。

“早上好,斯威特曼太太,”他高兴地说,“这些没有超重吧?”

斯威特曼太太以公事公办的姿态处理着包裹。当萨摩海斯先生在贴邮票时,她开口了。

“对不起,先生,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斯威特曼太太?”

“你是这儿的人,先生,最清楚该怎么做。”

萨摩海斯点点头。他对于英国乡村固守的封建思想有种莫名的感动。村民们对他知之甚少,只是因为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祖祖辈辈在长草地居住,他们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有事要请教他,听从他的意见。

“是关于埃德娜。”斯威特曼太太说。

埃德娜抽噎着。

约翰尼·萨摩海斯疑惑地看看埃德娜。他想,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活像只被剥了皮的兔子,似乎还有些傻。显然她不可能遇上什么真正的“麻烦”。要是那样,斯威特曼太太也不会来征求他的意见。

“好吧,”他亲切地说,“有什么困难吗?”

“是关于谋杀,先生。谋杀发生的那天夜里,埃德娜看到了一些事。”

约翰尼·萨摩海斯深沉的目光快速地从埃德娜转到斯威特曼太太,又转回埃德娜。

“你看到了什么,埃德娜?”他问。

埃德娜开始抽泣。斯威特曼太太替她说话。

“当然了,我们听到人们说这说那。有些是谣言,有些是真的。但据说这是千真万确的,那天晚上有一位女士与厄普沃德太太一起喝咖啡。是这样吗,先生?”

“是的,我相信是这样。”

“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我们是从伯特·海灵那里听说的。”

阿尔伯特·海灵是当地的警察,萨摩海斯认识他。他是个说话慢吞吞,自视甚高的人。

“我明白了。”萨摩海斯说。

“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个女士是谁,是吧?是这样,埃德娜看见她了。”

约翰尼·萨摩海斯看着埃德娜。他撅起嘴,好像要吹口哨似的。

“你看见她了,真的吗,埃德娜?进去还是出来?”

“进去,”埃德娜说,她隐隐觉得自己的重要性,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我当时在马路对面的树下。就在小路出来拐角的暗处。我看见她了。她走到大门那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然后她走了进去。”

约翰尼·萨摩海斯的眉头展开来了。

“没错,”他说,“是亨德森小姐。警察都知道的。她告诉他们了。”

埃德娜摇摇头。

“不是亨德森小姐。”她说。

“不是她!那么是谁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她走上小路和站在门口都背对着我。但肯定不是亨德森小姐。”

“但是如果你没有看到她的脸,你怎么知道不是亨德森小姐?”

“因为她是金发。而亨德森小姐的头发是深色的。”

约翰尼·萨摩海斯看起来有些不相信。

“那天夜里天很黑。你应该看不出头发的颜色。”

“但是我真的看见了。门廊那里有灯。应该是特地开着的,因为罗宾先生和写侦探小说的夫人一起去剧院了。她穿着黑色大衣,没有戴帽子,她的头发金灿灿的。我看到了。”

约翰尼慢慢地吹了一声口哨。他的眼神现在非常严肃。

“那是什么时候?”他问。

埃德娜抽了抽鼻子。

“我不太清楚。”

“你知道是什么时候。”斯威特曼太太说。

“还不到九点钟。否则我会听到教堂的钟声。但是八点半之后。”

“介于八点半到九点钟。她在那里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先生。我没有等下去。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呻吟,没有叫喊,什么声音都没有。”

埃德娜似乎觉得有点可惜。

本来就不会有呻吟声和叫喊声。约翰尼·萨摩海斯知道这一点。他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