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第8/15页)
(彼得·洛德的脸,也许就是它,长满雀斑,有种非凡的神气,还和过去一样……)
埃德温爵士现在问到哪儿了?
“你能告诉我们卡莱尔小姐对你的感情态度吗?”
罗迪用他一丝不苟的声音回答:“我应该说她深深地爱着我,但肯定不是那种狂热的爱。”
“你对你们的婚约满意吗?”
“哦,相当满意。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请你告诉陪审团,韦尔曼先生,为什么这样理想的婚约会破裂呢?”
“嗯,那是在韦尔曼夫人去世后,我想,是有点突然。因为我自己不名一文,我不想娶一个富婆,这让我不舒服。所以,解除婚约是双方同意的。我们都如释重负。”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与玛丽·杰拉德的关系?”
(哦,罗迪,可怜的罗迪,他该有多讨厌这一切!)
“我觉得她很可爱。”
“你爱上她了吗?”
“只是一点点。”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应该是七月五日或六日。”
埃德温爵士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认为你之后还见过她。”
“不,我去了国外,威尼斯和达尔马提亚。”
“你回到了英国,是什么时候?”
“我接到电报后,让我想想,在八月一日,肯定是的。”
“但实际上,七月二十七日你是在英国的。”
“不是。”
“得了吧,韦尔曼先生。别忘了,你在法庭上宣过誓的。你的护照表明你在七月二十五日回到了英国,二十七日晚上再次离开,难道不是吗?”
埃德温爵士的声音里有种威胁的意味。埃莉诺皱起眉头,猛地回到了现实中来。为什么辩护律师要攻击自己的证人?
罗德里克的脸色变得相当苍白。他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勉强地说:“嗯,是的,是这样。”
“二十五日,你有没有去伦敦玛丽·杰拉德的住处拜访她?”
“是的,我去了。”
“你是不是去向她求婚?”
“呃,呃,是的。”
“她怎么回答?”
“她拒绝了。”
“你不是个有钱人吧,韦尔曼先生?”
“不是。”
“你欠了挺多债务的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卡莱尔小姐在遗嘱中把她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七月二十七日上午你在梅登斯福德吗?”
“我不在。”
埃德温爵士坐下了。
控方律师说:“你说你认为被告并没有深深地爱上你。”
“我是这么说的。”
“你是个有骑士风度的人,韦尔曼先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一个女人深深地爱上了你,而你不爱她,你会觉得隐瞒这个事实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对吗?”
“当然不是。”
“你在哪里上的学,韦尔曼先生?”
“伊顿公学。”
塞缪尔爵士微微一笑,说:“我问完了。”
5
接下来是阿尔弗雷德·詹姆斯·沃格雷夫。
“你是一位玫瑰种植者,住在伯克斯的埃姆斯沃思,是吗?”
“是的。”
“你是不是曾经在十月二十日去过梅登斯福德的H庄园的门房,察看了那里的玫瑰的生长?”
“是的。”
“请你形容一下这种玫瑰?”
“这是一种藤本月季——泽芙琳·朵格欣。它开香甜的粉红色花朵。没有刺。”
“这种玫瑰不可能刺到人吧?”
“绝对不可能。它是无刺的品种。”没有交叉询问。
6
“你是詹姆斯·阿瑟·利特戴尔。你是一位有资质的药剂师,受雇于詹金斯与黑尔药品批发公司,是吗?”
“是的。”
“你能告诉我这个纸片是什么吗?”
证物移交给他。
“这是我们的一个标签的碎片。”
“什么种类的标签?”
“这个标签是贴在装皮下注射片剂的管子上的。”
“这张纸片是否足够让你判断这个标签是贴在什么药品的管子上的?”
“是的。我可以肯定地指出,这个管子里装的是1/20格令的盐酸阿扑吗啡的皮下注射片剂。”
“不是盐酸吗啡?”
“不,不可能是。”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