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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缺乏动机,”我指出,“他得到了他为之而来的东西,正准备离开呢。”
“哦——是啊。”
她显然并不满意,我有点儿好奇地看着她。看到我探询的目光,她赶忙带着歉意回答说:
“我不怀疑自己错了。我在这方面很愚蠢。我只是纳闷——我是说,这些银器很贵重,不是吗?”
“不久前,一只浅口碗可以卖到一千多英镑。”
“我指的不是那件银器的价值。”
“不是,是所谓的鉴赏价值。”
“我正是这个意思。卖这样的东西得花些时间作安排,即使安排好了,交易过程也必须保密。我是说,如果盗窃案被报道了,警方发出通缉令,这些东西就无法在市场上出售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说。
“我知道我解释得很糟糕。”她变得越发慌乱,言语中充满了歉意,“但在我看来——他不太可能这么心不在焉吧。可以这么说,妥当的做法只有一个,就是拿复制品代替这些东西。也许这样一来,在一段时间内,人们不会发现有东西被盗。”
“这主意是很妙。”我说。
“只能这么做,不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就像你说的那样,一旦以假换真完成,就没有任何理由杀掉普罗瑟罗上校了——恰恰相反。”
“没错,”我说,“我就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只是很纳闷——当然,我不知道——普罗瑟罗上校总是在没做之前就说出去,当然了,有时候他根本不去做,但他确实说过——”
“说过什么?”
“说他要请人给所有的东西估个价,那个人是从伦敦来的。为了遗嘱认证——不,那是在人死了之后——为了保险赔偿金。有人告诉他应该这么做。这件事他说过很多次,说这样做有多么重要。当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做了什么实际的安排,但如果他做了……”
“我明白了。”我慢慢地说。
“当然,专家一见到银器就能分辨真伪,普罗瑟罗上校也就记起他给斯通博士看过这些东西——我怀疑,那个时候银器是否已经被换掉了,变了一个戏法,人们不是这么说的吗?太聪明了。但是行家一来,唉,老话说,肥肉掉进大火里,这下子可闯了大祸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我说,“我想我们必须找到真凭实据。”
我再次走到电话机旁。没过两分钟,我就和教堂旧翼的安妮·普罗瑟罗通上了电话。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警督到了吗?哦!他在路上。普罗瑟罗太太,你能告诉我,教堂旧翼的物品是否估过价吗?你说什么?”
她迅速做出了清晰的回答。我谢过她,把听筒放回原处,转身面向马普尔小姐。
“非常确定,普罗瑟罗上校曾安排一个人星期一——也就是明天——从伦敦来这里,对那些物品进行一番全面的估价。由于上校死了,这件事就推迟了。”
“有动机了。”马普尔小姐轻声说。
“是的,动机有了。但仅此而已。你忘了,枪声响起时,斯通博士已经和其他人走在一起了,或者正在翻越梯磴,想要加入其他人。”
“是的,”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他就被排除了。”
[1]意为“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