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们中的哪一个?(第4/6页)
“不,亲爱的,我可没那么说过。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哦,是个女色情狂,要是你更喜欢这个术语的话。不管怎么说,她和杰基·阿弗利克有了恋情,然后又想甩了他。他不想被甩。她哥哥帮她摆脱了他,可杰基·阿弗利克从未原谅或者遗忘她。他丢掉了工作——他自己说,是被沃尔特·费恩陷害了。这明显就是被迫害妄想症的症状。”
“没错,”贾尔斯表示赞同,“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真是这样,这又是不利于费恩的一条证据——相当有价值的一条。”
格温达继续说:
“海伦出了国,而他也离开了迪尔茅斯。可是,他从未忘记她。等她回到迪尔茅斯,结了婚,他又来了,来拜访她。最开始,他说他来过一次,可是后来他又承认他来过不止一次。还有,哦,贾尔斯,你不记得了吗?伊迪丝·佩吉特曾经说过‘咱们那位开豪华汽车的神秘人’,你看,他来得太频繁了,仆人们都议论了。可是海伦想尽办法安排,不留他吃饭——为了不让他见到凯尔文。说不定她是害怕他。说不定——”
贾尔斯打断了她:
“反过来也说得通。假设海伦爱上了他——她的初恋,假定她一直爱着他。也许他们之间有了恋情,而她没让别人知道。也许他想让海伦跟他私奔,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厌倦了他,不想走,于是⋯⋯于是⋯⋯他就杀了她,并做了其他的一切。莉莉在写给肯尼迪医生的信里说过,那天晚上,屋外停了一辆时髦的汽车。那就是杰基·阿弗利克的车。杰基·阿弗利克也‘在现场’。
“这只是假设,”贾尔斯接着说,“但在我看来,是合情合理的假设。不过,我们还得把海伦的信纳入案情重现。我一直绞尽脑汁地思考,她是在哪种‘条件’下——这是马普尔小姐的说法——被诱导着写下了那些信。在我看来,这些信要想能解释得通,我们就得先承认她的确是有一个情人,而且打算和他私奔。我们再来考察一下我们的三个嫌疑人。先说厄斯金。假如说,他依然不准备离开自己的妻子,也不准备破坏自己的家庭,但海伦却同意离开凯尔文·哈利迪,去一个厄斯金可以不时过来与她在一起的地方。这样,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打消厄斯金夫人的疑心,于是海伦写了两封信,隔一段时间寄到她哥哥的手里,看起来像是她已经跟什么人逃到国外去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一直非常隐秘,而这个推测十分符合这一情况。”
“可如果她正要为了他而离开自己的丈夫,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杀她呢?”格温达问。
“也许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断定她毕竟还是真心在乎自己的丈夫。他大发雷霆,掐死了她。然后,他拿走了衣物、手提箱,又用掉了那两封信。这是个完美涵盖了所有线索的绝好解释。”
“可这也同样可以适用于沃尔特·费恩。我可以想象,对于一位乡间律师来说,丑闻绝对称得上是灾难。海伦可能同意了到附近某个费恩能去找她的地方,并且装作她是跟别人逃到国外去了。信都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像你说的那样,她改主意了。沃尔特发了疯,把她给杀了。”
“那杰基·阿弗利克呢?”
“在他身上,要给这些信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就困难得多了。我觉得丑闻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也许海伦是害怕,但不是怕他,而是怕我父亲,因此认为还是装成是出国去了比较好,又或许那时候阿弗利克的妻子有钱,而他想用妻子的钱来投资生意。是啊,这些信的可能性太多了。”
“你觉得是哪一种呢,马普尔小姐?”格温达问,“我真的认为不是沃尔特·费恩⋯⋯可是⋯⋯”
这时,科克尔太太正好进来收拾咖啡杯。
“你看,夫人,”她说,“我真健忘。什么一个可怜的女人被杀了,你和里德先生都牵扯进去了这些事,眼下都不是正事,夫人。费恩先生下午来了,来找你,等了半个小时。似乎觉得你应该是在等他来。”
“真奇怪,”格温达说,“什么时候?”
“准是四点,或者过一点儿。之后,又有另一位绅士,坐着一辆黄色的大汽车过来。他很肯定你在等他。我说没有,他也不信。他等了有二十分钟。我琢磨着你是不是想开个茶会,结果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