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锁(第5/9页)

下午,从技术人员的检验报告得知,小木屋里发现的水里有安眠药成分。还有值班室门外发现了某种熏香的烟灰,这种香所产生的烟能够使人昏睡。最后,检查了巨扣锁和铜挂锁的锁孔,并对其内的金属粉末进行了分析,得知这两把锁不但没被撬过,而且均未被第二把钥匙插入过。

忙活了一天,终于可以暂时回家休息了。姐姐坐在桌旁小声啜泣着,她应该已经从父亲那了解一切了吧,此刻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对准新郎的死怀有悲痛。父亲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而我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饭后,姐姐突然说要给我洗衣服,可能是想以家务活来麻痹自己,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吧。于是我脱下了大衣里的白色衬衫交给她,正好这件衬衫也有点脏了。像姐姐这样既漂亮又贤淑的女性,谁娶到她也算是一种福分吧。我不禁为那个袁斌感到惋惜。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似乎比昨天晚上还要亢奋。我实在想不通这件离奇的案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凶手是怎么进入小木屋杀人的?他又为何要进入值班室?而这个凶手又是谁?关于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是村里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动机也很明显,说得俗一点就是保护自己的家园不被侵占。可现在的问题不是凶手的身份,即便找到了凶手,他是如何作案的也无从得知。这件案子在理论上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可能的状态,以至用现代所有的物理学定律都无法解释。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这个人是跟我同一届的校友。从警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偏远郊区的一个分局去了。但是刚上任的他却立马破获了那里的一起离奇案件。这件案子我也有所耳闻,一个孤独老人死在了一间门窗反锁的洋房内,最后的真相却是那么惊人。话说回来,那个案件所呈现的状况不是和现在一样吗?密室,都是该死的密室。也许我那个朋友能够帮到我,会给我一些独到的见解也说不定。说起来,他还是一个十足的推理小说迷兼密室迷,同时也是个业余的推理写手,他的笔名叫“迷案”。

第二天一早,和姐姐、父亲打过招呼后,我离开了冰岸村。队长他们依旧驻守在那里,还要形式化地挨家挨户搜查。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借口说要出去调查一条重要线索。其实我联系了我的朋友迷案,表示想寻求他的帮助。他爽快地答应了,约我今天下午在市区的某个咖啡馆碰面。

我先回到自己家洗了个澡,穿上姐姐给我洗好的衬衫,套上一件皮外套出了门。我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到约好的咖啡馆。

迷案说他坐在二楼的角落等我,于是我兴冲冲地奔上楼梯。

“喂,这里。”迷案貌似看见了我,向我挥手喊道。果然在靠窗的一角,他的身影映入我的视野,旁边似乎还有谁在。我望了望四周,接着走向迷案的桌子,这时我注意到他边上坐着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她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镜,几乎整个下巴都埋进了系在脖子上的绒线围巾里,双手捂着一杯热红茶,一副很怕冷的样子。难道是迷案的女朋友?

“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老同学,就叫他小冰吧。”迷案站起身用手指着我,对边上的女生说。她稍微抬头望了我一眼,小声地说了句:“你好。”

正当我在考虑怎么跟她打招呼时,迷案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位……这位是夏时,现在是高三学生,也是个业余的插画画手。”听完他的介绍我越来越糊涂了,干吗带一个高三小女生来掺和我们的重要会谈?难道她是什么隐秘证人?局促地说了句“你好”后,我拉出椅子在他们面前坐下,决定要问问清楚。

“你喝什么?”迷案问。

“哦……暂时不喝。”

迷案微微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夏时,马上转过脸来对我说:“你放松点,不要……不要一看到可爱女生就紧张啊,随……随意。”

“都不知道谁在紧张……”我小声咕哝了一句。而夏时正缓缓往嘴里送入一口红茶,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