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盖特之谜(第4/9页)
“当然了。”
“后来,我们又去拜访了那个可怜人的母亲。不过,她年老体衰,根本无法为我们提供什么线索。”
“那么,你调查后得到了什么结果呢?”
“结果是:我认为这一罪犯的犯罪手法非常特别。也许,我们即将进行的这次访问能够让它明朗一些。警官,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认为,死者手中那张纸片上所写的时间就是他遇害的时间,这一点是很关键的。”
“这就让我们掌握了一个线索,福尔摩斯先生。”
“这的确让我们得到一个线索。写这张便条的人,目的就是要威廉·柯万在那个时间起床。但是,这张纸的另一半在哪儿呢?”
“我非常仔细地检查过地上的每个角落,希望可以发现它。”警官说。
“它是从死者的手里撕去的。是谁那么急切地要拿到它呢?当然是那个罪犯,因为这张纸条能够证明他的罪行。他撕下纸条以后又如何处理呢?他把它塞到了衣袋里,但是,他可能疏忽了,在死者的手里还抓着纸片的一角。假如我们可以拿到撕走的那片纸,毫不夸张地讲,那会让我们更容易地解开这个谜。”
“是的。但是,我们还没有捉到罪犯,又怎么能从罪犯的衣袋里找到那张纸呢?”
“这需要认真考虑。另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这张便条是写给威廉的。写便条的人当然不会亲自去送给威廉,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亲口把内容告诉他。那么,又是谁把便条交给死者的呢?可能是通过邮局邮寄的?”
“我都已经仔细盘查过了,”警官说,“昨天下午的时候,威廉从邮局那儿收到一封信。信封被他毁掉了。”
“太好了!”福尔摩斯拍了拍警官的后背,大声地说,“你已经和邮差见过面了。和你在一起共事,我特别开心。这就是那个仆人的房间,上校,要是你愿意进来看看,我很乐意把犯罪现场指给你看看。”
我们走过被害者住的那间漂亮的小屋,走上了一条两旁种满橡树的大路,很快便来到一所非常华丽的安妮女王时代的古宅前,房子的门楣上刻着马尔博罗[5]的日期。福尔摩斯和警官带着我们绕了一圈,然后又走到旁门前。门的外面是花园,花园的篱笆外面是宽敞的大路。
在厨房的门旁站着一个警察。
“请打开门吧!警官。”福尔摩斯说,“小坎宁安先生正是站在楼梯上看到那两个搏斗的人的,两人搏斗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而老坎宁安先生是透过左起第二扇窗户看到那个家伙逃到了矮树丛的左边。他的儿子也是这么说的。在与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中,我们都听到了矮树丛。后来,亚历克先生跑了出来,在受伤者的身旁跪下。你们过来看一下,这儿地面很硬,我们看不到任何痕迹。”福尔摩斯正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们看到有两个人从屋角绕了过去,直接走到了花园的小路上。其中一个年龄有些大,脸上有很深的皱纹,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另一个是打扮得非常漂亮的年青人,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愉快。这两个人的到来和我们为之而来的案件相比,让人觉得很奇怪。
“这件事还在调查中吗?”他问福尔摩斯,“我想你们伦敦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失败。不过,现在的情况好像并没有那么乐观。”
“当然,我们需要一些时间。”福尔摩斯的语气听起来很愉快。
“这对你是非常必要的,”亚历克·坎宁安说,“但是,我根本无法发现一点线索。”
“现在仅有一个线索,”警察回答说,“我们认为,如果我们可以找到……上帝啊!福尔摩斯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可怜的朋友的脸上忽然出现了非常骇人的表情,他两眼向上翻,看起来正忍受着痛苦,脸都变了形。他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就脸朝下直接跌倒了。他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症状又那么强烈,着实把我们吓坏了。我们急忙抬他到厨房里,让他能舒服地躺在一把大椅子上。福尔摩斯很吃力地呼吸了一会儿,然后才站起来。他为自己虚弱的身体感到抱歉、羞愧。
“华生会告诉各位,我最近刚刚生了一场重病,身体刚复元不久。”福尔摩斯解释说,“这种神经痛非常容易就突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