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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哇,人家好开心……”美保看准时机,发出无比娇媚的声音。
友则把手伸向摆在床头柜上的小托盘,拿了安全套,起身戴好。
“其实呀,我特别喜欢跟男人上床。”美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否则也不会打这种工了。可老公很少碰我……”
就算她说这话是为了哄客人高兴,友则听着也舒心。他觉得美保很体贴人。
他再次扑了上去,紧紧抱住美保,像狗一样疯狂地舔她的脸和脖子。他终于回忆起了几乎遗忘的兴奋。如果对方是“专业”的,他一定不会这么热血沸腾。换成已没有感情的妻子就更不用说了。与前妻的夫妻生活只有新婚那阵子还算和谐。
两人合为一体后,友则像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样气喘吁吁。美保好像真的很享受,叫得震天动地。他实在控制不住,在短短五分钟后缴械投降了。
他一点都不心疼加时的钱,反正工资到头来也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去年年底的奖金还没动。
开始第二次后,美保一面爱抚他一面撒娇:“下次你直接点名要我吧。虽然要额外加三千块,但这笔钱是直接给我的,我开心呀……”
“我开心呀”——这句话真是让听者落泪。区区三千日元,对这位家庭主妇来说也是宝贵的收入。
友则比刚才更从容了,身子也放松了些。他把手臂枕在脑后,看着美保笑了。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就是开心。”
“哦,开心就好。”
说完,他再次把她压在身下。这回他打算多花点时间,慢慢享受。
美保不住地娇喘。友则连日的郁闷一扫而空,此时此刻,他切实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激情过后,他回到社会福利办公室,随便编了篇日志出来,准点下班。他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处理文件时甚至下意识地哼起了小曲,连爱美都笑话他:“哟,这是碰上什么好事啦?”他的心情的确轻松多了。
下班后,他走出办公室,来到停车场。雪已经下过好几场了,但北风很猛,所以地面上没有积雪,只是湿漉漉的。再加上今天最高温度在零度以下,见不到阳光的地方都冻住了。
点火暖车时,他瞥了眼副驾驶席。今天下午,一个叫美保的有夫之妇就坐在这个位置上,还和他上了床。光是想到这些,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便涌上心头。他只能自我安慰,人生总归是需要调剂的。
片刻后,友则踩下油门,沿着国道往自家方向驶去。现在是下班高峰,红色尾灯串成的线条一直蔓延到山路。广播里传出最新潮的流行歌曲。人行道上,忙完社团活动的初中生们骑着车一闪而过,个个都像犰狳似的弓着背。
友则弯进岔道,放慢车速。两旁没有路灯,梦野也不剩几家私营商店了,所以亮着白光的自动售货机成了为数不多的光源。住在乡下,天一黑,心里就特别没底。街上都没有人影,也没有其他车辆迎面驶来。
车开到一条夹在农田中的直道。友则开始考虑今天的晚饭了。煮点米饭,热一些提前买好的冷冻食品。家里应该还有炸鸡块和煮羊栖菜。
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车。镜片反射的灯光分外刺眼。从车灯的高度看,那应该是辆土方车。眼看着后面的车凶猛地拉近车距,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从背后扑来。梦野到处是工地,土方车本身并不罕见。
友则不禁咂嘴,尽可能把车往左侧的路肩靠,同时自言自语:“快超过去啊……”
谁知土方车仍在靠近,明显是在找碴。
“找我干吗,欺负轿车有意思吗……”
该不该踩油门?友则犹豫起来。论速度,他应该不比土方车慢,但他并不想在这种地方赛车。再说了,他也没有赛车手的技术。
后车的灯光填满了整面后视镜,闪得他什么都看不见。
事到如今,友则早已顾不上发怒,因为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背脊一阵发凉,径自喊道:“这人是不是疯了?!”
土方车跟了他百来米,开到竹林旁边时,它才移到反向车道上。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友则被反超了。但超车的过程也很惊险,眼看着土方车就要碰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友则喊出声,土方车挡在了他前面。要撞上了!友则在心中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