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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弄个地下室,装修成宴会厅就好了。”
“地下室?宴会厅?”顺一瞠目结舌。
“也不会挖得太深,大概是半地下室。到时候装上天窗,不会黑漆漆的。”
顺一斟酌反驳之词的时候,一抹红色闯入视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背上沾了口红。他连忙把手插进睡袍的口袋。
他回家后没洗澡就睡了,所以一直没想起擦掉——昨天晚上,喝醉酒的相好用口红在他手背上画了一个女性器官的符号。顺一被这口红印活活吓出一身冷汗。
友代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微笑着说:“快去泡个澡吧?不然上班要迟到了。”她看见了吗?顺一读不懂友代的表情。越是疑神疑鬼,他就越是慌张。
“那就拜托您了。”他对建筑师点了点头,朝浴室走去。
泡进扁柏木做的浴缸,顺一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背。那个符号是红色的,太显眼了,根本藏不住。友代不可能没看到。他皱起眉头长叹一声。这下可好,友代近期肯定会摆出盛气凌人的态度。
顺一不是第一次拈花惹草了。每当事情快要败露的时候,友代都不会找他问清楚,而是以购物报复。皮草大衣、钻石项链……这些昂贵的物品有一大半都是友代在顺一出轨期间自作主张买回家的。顺一自知理亏,只得默许,不敢多说她。而这次的代价一定是即将建起的新房。
只能静观其变了。顺一掬起浴缸里的水洗了洗脸。过一段时间再提要求吧。预算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客厅与浴室隔着一条走廊,但他分明听见了友代的笑声。看来她已彻底进入躁狂状态,还是说一大早就开了瓶香槟?
顺一望向窗外的院子。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竹林被北风吹得左摇右摆。看来今天也很冷。年后的梦野就像被太阳抛弃了一样,几乎每天都是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