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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随声附和道,感觉自己的声音来自好几里外的远方。

“虽然想再做一次手术,但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在手术风险评估中,将身体的状况分为四级,她那时已经处于最坏的一级,根本无法再经受一次手术带来的折磨。”

我低头行礼,和医生告别。我行礼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告诉我良子的死因,而是我不想听了,为打断他不停解说的热情表示深深的歉意。

走到走廊的尽头,乘上电梯,再次来到走廊,走出医院。门口两侧是向下的坡道,那是让病人上下车的地方。走在坡道上,我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花坛边,口中正吐出烟草白色的烟雾。我记得那张脸,他就是那个曾被我误当做自己的男人——益子秀司。

我向他靠近,他也注意到我。他匆忙把手伸进口袋,我不知道他将要拿出什么,原来是一个白色的信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到底有没有说出口我却不知道。“我不要你的东西!”原本微弱的怒意急速增大。我走到他的跟前,从口袋里取出那三十万圆,狠狠地往他脸上甩去。

纸币命中了他的太阳穴,弹开后在空中飞舞。他没有躲,只是肩膀微微地晃动了一下,一边的脸颊上浮现出令人不解的笑容。

清晨的街道上人影稀疏,我向车站走去。突然,一个眼熟的男人在我视野中出现。他拖着小象一般的身躯向我走来,是井原源一郎。我装作没看见,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他没看到我吗?好像没有,他走得很匆忙,和我擦身而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深夜的河堤上,他应该没看清我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