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 钝岬往南(第4/4页)
“他叫你什么?”我问。“是叫你卡特太太,还是科林森太太?”
她皱起眉头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
“他好像从来没有称名道姓叫过我。除了非说不可的话别的也从来不说。他也不常在这儿。一般总是我一个人在这儿。”
“这一次呢,他在这儿待了有多久?”
“天还没亮他就在这儿了。是他小船的声音把我闹醒的。”
“真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他真是天还没亮就在这儿了?”
“没错。”
我当时蹲在她的跟前。柯顿站在我的左手里,治安官的旁边。我抬头望望司法官,说:
“这就该由你来说清楚了,柯顿。我们看到你太太的时候是十一点多,那时你太太手都还没凉呢。”
他向我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说:“你说这话什么……什么意思?”
我听见在我另一边的弗农检察官把牙齿咬得格格响。
我说:
“你太太担心惠登会杀死她,就写了那份自白书。可是你太太不是他杀死的。他天亮以后一直在这儿。你看到了你太太的手笔,发现他们的关系果然要好得出了格。请问,那时候你又如何呢?”
“你胡说,”他叫了起来,“你简直是一派胡说。我回去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可没有……”
“她是你杀害的,”我听见头顶上弗农向他怒喝一声。“你掐死了她,满以为凭她那份自白,就可以把嫌疑都转嫁到惠登的头上。”
“你胡说,”司法官还是只能这样大叫,而且这时又犯了一个大错:他伸手就想去拔枪。
治安官菲尼一拳头把他打翻在地,还没有等他爬起来,一副手铐早已铐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