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爆炸预告事件(第6/7页)
“后来还见过三井吗?”
“有。”
“当时你没问?”
“接下来是9日碰面,可是,他气色显得很好,不像3日时那样阴翳,我怕问这种事会破坏感情,所以……”
“原来如此。但是,接下来是小森亮子和诹访美登利等女性接获‘炸药’礼物,当时,你的看法是……”
“我不认为是三井干的,因为,三井讨厌歌谣曲,更常批评日本电影粗制滥造,所以应该不会知道那些人的住址和姓名。”
“嗯……那么,今天呢?”
“可是,后来报纸开始报导说‘西里亚斯剧场’的爆炸事件也是是政小僧所为,我不安了。但是,我想到若问三井,他回答说是他,该如何是好?因此很害怕……不过,后来是政小僧未再出现,我也快忘掉此事时,又发生9月之事……4月和9月,都是学校放假结束的时期,所以我想会不会又是他……今天,我才鼓起勇气问。毕竟,9月这件事令许多完全无关之人受伤,而今天街上又闹成一团,我终于忍不住了……”
对于刑事的问题,她回答说喜欢三井,就因如此,在今天之前才一直犹豫不决!
三井承认“西里亚斯剧场”和“大陆剧院”的事件是他所为。
依他的供述:
他从高校时代就对千叶初子有好感,心想若能顺利就学,就可和初子在东京漫游,所以全心准备考试。虽然去年落榜,但因认为若不熬一年重考生的生活就考上了东京大学,算盘未免打得太理想,所以仍专心至补习班上课。
而,初子也不因三井落榜对他轻视,仍保持和他交往,感觉上,能和初子见面乃是灰色的重考生生活中唯一的色彩。
但,今年3月,他再次落榜了。初子在放榜之前回故乡。三井很痛苦,因为想到初子可能因为自己的落榜而离开,心里很不安,经常失眠,甚至还想到自杀。尤其一想到目前已是大学生的昔日同学都已返回故乡,更令他的不安达到顶点,他相信他们可能正邀约初子快乐地享受春假。
或许,他们还和初子约好在东京见面!
“好快乐的时光呢!我们在东京也能碰面吗?”
“嗯,可以打电话找我。”
但,自己是二度重考,初子不可能如往昔般和自己交往……4月2日,初子回到东京,打电话给他说想看电影时,他很高兴。
但,在咖啡店聊天时,她谈的却只是春假期间在故乡的生活,而,果然如他所怕的,初子已和读大学二年级的某几位同学度过快乐的春假……他表示头痛,希望早些回家,可是,回到伯父家,他仍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变得心理异常了,也想到利用炸药和她一起殉情。至于为何利用炸药,一方面是若采取平凡的方式,故乡的那些家伙可能嘲笑我是愚蠢之人,另一方面则是认为若制造特殊炸药殉情,那些家伙会觉得自己毕竟还是很聪明。”
“所以,你真的制造炸药?”
“是的。我知道不能试验,只好先试做一、两个,因为要多大才能够有多强的爆炸威力,必须试过才知道……因此,3日就带着炸药约她去看电影。”
“你打算利用炸药殉情?”
“不!”三井脸上浮现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不认为那么一点炸药就能殉情,只是随手带在身上,当然,一方面也是想给她看看。那时在圆筒形的硬纸板中装填干电池和火药,若横着放置不会有问题,但一直立,则电池和接点接触,电流就流通至火药。这完全是我自己创作,我以为拿给她看,她一定会很佩服……”
“你在‘西里亚斯剧场’拿给她看了?”
“不,这天她仍尽谈着春假之事,仿佛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所以,没机会让她看炸药。进场时,我将炸药置于楼下大厅沙发下,是想到若发生爆炸,引起社会骚乱,她可能对我重新评估……现在回想起来,这是很可笑的心理,但,我也无法解释为何有此种心理……不过,进场后,我忽然感到恐惧,才对她说‘我们结婚吧’,但,她不以为意,我对自己会说出这种话觉得恶心,拼命跑出剧场。”
“第二天从报纸上得知爆炸之事,你是否想过向警方自首?”
“如果这样做,就别想再参加大学入学考试了。我害怕得不得了,4日又带着剩下的那个炸药出门,本打算弃置于什么地方,却又觉得似乎大家都在注意我的行动,最后又带回伯父家。到了第二天5日,我好不容易想到将它放在电影院厕所内,可是我做的只有这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