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来自X的挑战(第4/6页)

“那么,假定是从某处露出了风声,棒球迷便弄出这等事来,有这种可能吗?”

“谁也没有认为新海是被杀的呀。”

“这么说,你认为是实际上与事件有关的人,故意写了这么幼稚的恐吓信?”

“我想过这种可能。必须弄个清楚,但我认为,这封一眼看出其幼稚的信之中,可能就有着重要的线索。松山君,与其说什么有关的人,干脆一语道破:是罪犯写的。我就是这样想。”

“理由呢?”松山事务官的表情紧张起来。

“信上写了‘枪口’对吧?如果新海被枪击毙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么这封信不妨认作是恶作剧。但是,写这封恐吓信的人,之所以故意写了‘枪口’,是因为他知道新海是因毒物而死的。”

“那么,从迄今的情况来考虑,虽然尚无确凿证据,威胁者应是岚铁平,或者他那一路的人物了。”

“可能是吧。”

“你认为他们是真的打算枪击身为检察官的您吗?”

“松山君, ”高山突然站起来,“我忘记了。请你告知静冈县I町的警察,要做好矢后身边的保护工作。他现在站在与我相同的位置上了。再拖延可能就会太迟了。松山君,所谓做好矢后身边的保卫工作,是说他有可能被人用害新海的方法来对付。”

“可以告诉矢后本人吗?”

“非说不可了。告诉他留神接触身体的东西,以及钉鞋、皮手套之类。”

“我马上照办,但您自己怎么办?”

“我的事稍后再说。”检察官用电话召来了笛木刑警。

5

当天下午,当笛木刑警来到高山检察官的房间时,检察官正好与松山事务官一起从刑事部长的房间里出来。

“笛木君, 终于到了可以动手的时候啦。 ”检察官请二人坐下,然后说道,“但是,我的要求是作非正式的处置。要请当地警方支援了。”

“把那封恐吓信给我看看。 ”刑警说道。在电话中,检察官只说了“人物X有信来了”,但笛木刑警说是恐吓信,似乎他是大体沿着检察官的思路来想象的。检察官等待刑警将信读完,然后说道:“我先说说自己的意见。松山君对这封信似乎是带有一些疑问的,但我则相信是由罪犯之手所写。这是第一个前提。恐怕会产中这样的疑问;写恐吓信给检察官是何打算?我认为那理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罪犯对此事件拥有充分的自信。所以,不妨认为这是一种骚扰,一种对我的挑战。笛木君,凭这一封恐吓信,可以挖出写信的人吗?”

笛木刑警再次打开那封信。

“便笺上也好,铅笔也好,都没有特别之处。即使笔迹也是用左手之类写成的。

如果能够将嫌疑人的笔迹取来作比较的话……”

“写信的是否罪犯本人尚不知道。不过,也不妨通过那个收银台的女子试取岚铁平的笔迹吧?”

“明白了。”

“再回到原来的话题。我估计罪犯恐怕没有想到这封信会成为线索吧。所以就死皮赖脸地写了来。”

“照高山先生的想法,其次的要素,即第二个前提,就是岚铁平杀害了新海清。”

刑警说道。

“一点不错。”

“我怎么也想不通:岚铁平为什么要杀掉新海呢?”

“笛木君,我曾经想错了,知道么?因为岚铁平不像有杀新海的动机,所以我们迄今仍然无所作为。而我们手头掌握的疑点,目前仅有矢后写给阿伊子的字条丢失,以及新海日记有两页缺而已。”

“一点不错。其他一无所获。”

“于是我就想,也就是说,罪犯杀害了被害者这个事实并非事件的全部。”

“这是什么意思?”

“在其背后仍有另外的、完全没有被发现的犯罪。”

“……”

“新海清木过是因某个机会发现了它而已。也就是说,新海清是目击者。”

“呵呵!”刑警哼哼起来。

“因为新海清是著名的棒球手,所以我们一门心思以为杀害新海是罪犯的全部目的,但那就想错了。”

“确有可能。”笛木刑警点点头,“虽然道理不明,但此事件确有奇怪之处。

您刚才这样一说,的确可以接受。被扯去的一页日记上面,大概写了与之有关的东西。不使矢后写给阿伊子的字条让阿伊子看见,这就意味着阿伊子和岚铁平有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