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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最后的惨剧(第4/6页)

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于是说了上述一番话。

“诚然,是镭吗?可是,柳君,镭这种东西,处理起来是很困难吧?不过对于一个罪犯来说,不会这点办法都没有吧?”

“看来,至少你是承认我没有这一动机啦。其次,关于我和佐和子的关系,检查一下她的尸体好啦,虽然这样做对死者是一种冒犯。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处女,恐怕用不着解剖尸体吧?”

“这个还用你说!”

他用反驳的口吻说。

“不,不能这样不了了之。为了我的清白和佐和子小姐的名誉,我要求务必检查一下。”

“柳君,那样做反而有损于千鹤井家的名誉。我绝对不允许那样做。”

“你说的是名誉吗?看起来,在你这样的无神论者的词典里边,名誉一词还未被删掉而保存下来了。象你这样叫发疯的堂妹脱光身子站在照相机前供你拍照的厚颇无耻的人,也还保密着一点人性啊!真是惊人的发现。我谨向这点贵重的遗物脱帽表示敬意。”

我也讲不了礼貌了,也顾不上客气了,说话也无暇讲求措辞了。

“柳君,美与艺术和善恶的感情属于不同的范畴,它是与道德无关的问题。”

“诚然,我领教了,你所尊崇的,只是不讲道德的美,没有人性的智慧,脱离正义的力量。”

现在,我几乎忘却了其他二位的存在。

“诚然,你犯罪的动机,也许不是出自物质的欲望。可是有没有复仇的感情呢?”

“你是说我要暴露你过去干的坏事吗?我要复什么仇呢?和这次三个人的被杀如出—辙的千鹤井博士的怪死,精神并未失常的夫人的被监禁,病毒引起的绯纱子的发疯。你是说我对这些复仇吗?可是,这些到底是谁犯下的罪行呢?”

“伯父舶死是正常死亡,伯母进精神病院是父亲向大冈先生交涉的,我—无所知。现在你说伯母没有疯病,有确凿的证据吗?”

“这个问题,我来谈谈吧。”吉野警部补刻不容缓地插言。 “在大冈医院调查的结果,许多医生和护士陈述了实情,结果院长也包不住了,终于坦白了他的罪行。院长受数十万元金钱的引诱,将精神正常的夫人,在医院里边监禁了十年。院长说是接受了你父亲的委托,怛要说你父亲做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是不可想象的。你有什么辩解吗?”

“不论怎么说,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第一个惨剧发生的那天夜里,我正要敲令尊房门的时候,听到室内你和令尊在谈话,你们谈了些什么?你们的谈所暗示着要进行可怕的谋杀。”我忍不住插嘴说。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是你的创作吧?”

他的态度仍然很冷泼。

“好啦,千鹤井先生和柳君都不要过于激动。象你们这样相互争执,是没有止境的。

我们也不好说谁是杀人凶手。与其那样,还不如请千鹤井先生提出你认为柳君是凶手的直接证据。柳君已经提出至少第一次谋杀是三楼的人干他两三种物理的证据,而当时只有你花三楼。”

石狩检察官打断了我们两人的争论。

“是的,当时只有我在三楼。”

“你在暗室里边没有闻到有香水的气味吗?”石狩检察官紧接着问道。

“我患有严重蓄脓症,气味不大的话,是根本闻不到的。”

“还有三楼暗室里的盛硫酸和锌的瓶子是哪里来的呀?”

“我完全不知道。”

“那么,藏在贮藏室里的电话机呢?”

“简直是莫名其妙!就算是电话机与这次事件有关,我要是凶手的话,自然会把电话机挪离现场。从三楼的暗室或贮藏室发现丁它,反而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多半是柳君想嫁涡于我,才特意把它藏在那里的。”

他不屈服干任何威吓,反而利用这次机会对我进行顽强的反击。但是我抱有一种确信,即对密室构成方法确信不疑。拴在气球上的绳子以垂直的方向向上飞,这是绝对不变的物理法则。而且当时在那个房间里边的只有麟太郎—人。我确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

“那么,你谈谈柳君是凶手的证据吧。”

麟太郎对石特检察官的挑战,报以得意的冷笑。

“那好吧,要没有足够的准备,我也不会断定说他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