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悔不当初(第6/7页)
“田卷虽然心脏不太好,但总是要死不死的,我等得不耐烦了,就和岸本商量,说他也活得够本了,稍微减点儿寿命也没有什么。在岸本的怂恿下,我就下定了决心。田卷一旦入睡就再也不让他挣开眼睛。6月29日夜里,我把岸本叫来,两个人合作让田卷断了气。在确定田卷已经死了以后,才打电话叫主治医生来。本来田卷就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一直由这个医生负责治疗,所以医生没有起任何疑心就填写了死亡诊断书。
“我本来以为根本没有别的人看见,新屋却碰巧在那天夜里溜了进来,整件事自始至终都被他看到了。新屋不仅仅是个小偷,还有偷窥的恶习,好像是在偷窥时顺手牵羊偷东西。没多久新屋就全明白了,然后就开始恐吓我们。如果暴露了与岸本的关系,就会引起警察的怀疑,所以我被新屋吓住了。我越迁就新屋,他就越放肆。新屋是一个变态狂,他逼我照裸体像。他不要求跟我做爱,却要我拍裸体录像和照片。要是答应了他的话,就会留下无可辩驳的证据。本来我以为花一笔钱就可以让新屋保持沉默,但他竟然要拍录像,于是我下决心要杀死他。
“5月19日夜里,我假装答应他拍录像,引他到家里来。我摆出姿势,趁新屋全神贯注地摄像的时候,岸本用铁锤朝他的后脑重重地击了下去,后来我们把新屋的尸体扔进了他的车里,由岸本开到琦玉县扔掉。听到在新屋的房间里找到了田卷的金表这个消息后,我大吃一惊,因为害怕被查出与新屋有关,所以一直否认。”
光子招供以后,一直坚决否认的岸本也投降了。
“光子说再也无法忍受和那老头子在一起了。他已经活得够本了,稍微减点寿也没有什么,她提议把老头子杀死。我劝她说再忍一忍,他就快死了,不要铤而走险。我担心如果我和她的关系被发现,虽说他没有子女,但一旦离婚就什么都没有了。在秘密埋藏老头儿以后,新屋竟然跳了出来,让我大吃一惊。新屋说他不仅仅看到了全部的经过,而且有犯罪现场的录音。我觉得如果不永远封住新屋的嘴,我们的安全就没有保障。
“在杀死新屋以后,我把尸体扔到了以前去河边钓鱼时发现的破屋子里。在回来的路上,我本想把新屋的车开到一个交通便利的空地去扔掉,但是汽油用光了,没有办法,我只好把车扔在废车堆放场。在附近等到天亮,早晨走到高崎线的车站搭车回来,我没有注意到伯尼尔的发票从兜里掉了出来。汽油用光和发票等等,我想都是因为在犯罪后惊慌失措造成的。”
“为什么在取回录音带之前就杀死新屋呢?”审讯官质问道。
“要是让别人听到,并不会知道是谁说的。我虽然想取回录音带,但是并不知道他的住址。我是在发现他的尸体大约一个月以后才知道他的住址的,但是当时风声挺紧的,我就没有采取行动。”
“那盘录音带未必在新屋的房间里,是吗?”
“新屋的遗物都作为证据由警方负责保管,这我知道。但是后来刑警让光子认领田卷的金表,却根本没有提到录音带。如果发现了这盘录音带,刑警肯定会拿出来的,我想刑警还没有拿到那盘录音带,或者说刑警根本就没有拿到过。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就溜进了新屋的房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新屋把录音带弄丢了。”
根据光子和岸本的供词,解开了荒川河边破屋中的杀人案之谜,同时也揭示了田卷敬造死亡的真正原因。光子和岸本被控犯有谋杀罪。
在庆功宴上,福山突然说:“但是,新屋在溜进田卷家时,怎么会刚好带着录音机呢?”
石井听到以后,略带嘲笑地说:“录音机当然是岸本放的了。”
“岸本放的东西怎么会让新屋拿到呢?”
“新屋一边观看上演的杀人丑剧,一边出于小偷的本性物色贵重的东西。他躲在隐蔽的地方,发现哪里放着贵重物品就顺手牵羊。新屋是在偷东西时亲眼目击了犯罪场面。”
“你说录音机是岸本的,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当然是因为不相信了。他是为了防备光子独自霸占财产,不把他那一份给他,所以录音作为日后的证据。”